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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沈廷鹤痛苦爱好：“是你，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幅样子，全怪你，都是你！”

“那你错了。”沈廷鹤的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看着沈杰更像是看着一潭死水，“比起精神病院，我更想把你扔进监狱，但是你自己选择了这里。”

192 夜光

沈廷鹤的一句话，好像勾起了沈杰全部的痛苦回忆，他抱着脑袋，并没有哀嚎，只是盯着床脚沉思，似乎是在回忆自己当时是不是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想自己当时为什么选择了这所精神病院。

这个时候，季时越开了口，季时越对于这种人，更何况现在看来是对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怜悯，季时越语气微挑：“还能认得清人，看上去也没有很疯。

他这一句话，瞬间让现在的人哑口无言，沈杰有些惊讶地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季时越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因为风格原因看着有些大，显得季时越很瘦，再加上漂亮的五官，倒是让沈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再沈杰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他看着季时越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明白过来后神色平缓了不少，和刚刚对沈廷鹤咬牙切齿的模样完全不同，他言辞见有些犹豫：“你是，季家人？”

对于自己被认出来这件事情，季时越并不意外，在长相上，他确实像极了他妈妈，这一点就算是季时越也不得不承认，所以他被认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廷鹤看见季时越被认出来，脸色更差了，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沈杰是在算不上什么好人，被他认出来，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是在都不是一件好事。

倒是季时越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给自己和沈廷鹤找了个地方坐，他没有笑，但脸色也绝对算不上阴沉，他已经感受到自己情绪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根本就调动不起自己的情绪，看着沈杰，，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恨的，至少是厌恶的，但是现在，季时越根本就没有这些情绪。

他就像是一汪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

季时越的沉默只有两秒的时间，他重新抬起眸子，目光落在沈杰的身上，言语之间是说不出的诚恳：“讲真的，我并不是很想见你，但是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出于无奈，我只能和你见一面了。”

沈杰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他看了一眼沈廷鹤那张阴沉的脸：“看出来了。”

季时越当然不会在这种客套话上和他多费口舌，他语气平淡：“我去见了沈康平。”

沈杰愣了愣，他有想过季时越今天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季时越会这么开门见山地直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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