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207章 战火纷飞:俘虏他得寸进尺(11)
鸢赤水正想说话,听见大门口传来一声痛呼。
一个新来的小兵,不知为何伤到了脚,脚踝处淌出了血,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很难受。
老兵朝鸢赤水挥了挥手:“赤水,刚好他分配在你们连里,你先带他去包扎一下。”
鸢赤水走过去,扶住小兵:“走吧。”
新来的小兵生得白白净净的,一双黑色的眼睛纯净明亮,很有邻家少年的感觉。
也许是在粗糙老兵里待得久了,鸢赤水一眼看见他,便觉得他很有让人会想主动照顾他的气质。
小兵腼腆地笑:“谢谢你呀。”
“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道:“维布伦·菲尔,你呢?”
“赤水。”
鸢赤水:“你怎么受的伤?”
小兵:“战车人坐太多,路颠簸,不小心摔下来了。”
鸢赤水点头:“伤到了脚?”
小兵:“嗯。”
鸢赤水:“只有脚受伤吗?”
小兵:“……嗯。”
这话听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鸢赤水经过兰曼斯身边时,道:“你在前面走,我认得路,正好你也没有去过营地,顺便带你去一趟。”
兰曼斯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她扶着小兵的手上扫过:“他似乎并没有伤得很重。”
鸢赤水瞪眼:“伤不在你身上,当然不痛了。”
兰曼斯抿了下唇,转过身在前面走。
他的眉心轻拧,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闷。
她怕只是防着他,才让他在前面走,不敢留他一人。
怎么就不防下新来的小兵?
生得那样白净无害,说不定只是表面现象。
维布伦问:“你也是刚来的新兵吗?”
鸢赤水:“我?”
维布伦点点头:“嗯。”
鸢赤水笑了:“你见不着我满脸被岁月摧残的沧桑吗?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新兵?我来部队两年多了。”
维布伦认真说:“门口的老兵也是来两年多了,但他们一点笑容都没有,你很喜欢笑。”
顿了下,又腼腆地补了句:“你笑起来很好看。”
走了几步,维布伦脚踝的伤口被拉扯到,裂缝加大了,血液又沽沽而出,染红了鞋子。
他咬着唇忍着痛,但是没习惯这样的疼,还是“嘶嘶”地倒抽气。
鸢赤水道:“站好,战地医院也不远了,我背你过去。”
维布伦有些犹豫,也许是没被人背过,偷偷看了她一眼,脸透红:
“会不会……太重了?”
鸢赤水:“爷要是连你都背不起来,你现在见到的我已经是坟头草三尺高了。”
维布伦一边犹犹豫豫地准备让她背,一边好奇道:“前线这样恐怖吗?”
鸢赤水:“你说的是什么恐怖?”
维布伦:“就是,很容易战死。”
鸢赤水:“你就算在营地也很容易死,在战区我们都信仰运气,因为睡一半一颗炮弹正落在你头顶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还记得,有一回半夜,隔壁营就掉了炸弹。
因为那回隔壁营掉以轻心,没躲战壕里,炸死了十几号人。
鸢赤水正准备弯腰将他背起,一双手挡住了她。
逆光而上,是兰曼斯漂亮如雕像般的脸,他说:“我来背他就好。”
鸢赤水:“你?”这么好心?
兰曼斯已经弯腰将维布伦背起来,动作干净利索,力道十足:“嗯。”
他温声说:“你指路就行。”
鸢赤水跟在他身边:“嗯……你还行吗?”
兰曼斯:“背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鸢赤水尴尬地笑:“……”
她只是担心他把维布伦丢出去。
说到底她还是怕兰曼斯看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忍不住会将他们咔擦了。
维布伦简直受宠若惊:“谢谢你。”
刚刚他在新兵报到时就看见了兰曼斯,只是那时候他一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给人古典画像般的疏离感。
他没想到兰曼斯会主动帮他。
维布伦小声问:“Hi,我叫维布伦,你叫什么名字呀?”
兰曼斯没有回答他。
维布伦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我叫维布伦,你叫什么名字呀?”
半晌,他才不冷不热开口:“兰曼斯。”
鸢赤水瞄了兰曼斯好几眼。
当时在战俘营里,受任何对待时他都是彬彬有礼的,一出来反而脾气还变差了?
怪哉怪哉。
…
新来的小兵,均匀地进行了分配。
鸢赤水和托杰希,在战区待了两年多了,已经是十足十的“老兵”。
老兵带新兵,是这里的常态。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