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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战火纷飞:俘虏他得寸进尺(28)
营地,夜晚。
兰曼斯躺在脆弱的床板上,睁着眼,愣是半天没睡着。
他的上铺又招了军妓过来,吵得很。
兰曼斯神游在外,耳朵已自动过滤所有声音,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人。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
第四天?
他从床上爬起来,索性出去外面透气。
兰曼斯拉开门时,瞥了门旁的窗子一眼。
记得那时候刚将他从战俘营带出来时,她每晚都还偷偷过来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后来她好像对他没那么提防了,反而许久没来过。
早知道那时候应该装得凶一点,说不定她会天天过来这边盯着他。
走出门外,兰曼斯坐在门口前的青石上,抬头瞭望远处的星星。
哪有星星,分明只有硝烟。
“唉!”
“唉……”
莫名两声叹气声飘过来,兰曼斯凝眸看向右边。
维布伦抱着一个枕头,耷拉着脑袋,军鞋都没穿好,踩着鞋跟就晃过来了。
“咦?”他眼前一亮,“兰曼斯!你也在这?”
维布伦屁颠屁颠跑过来,两眼星星看着他:“兰曼斯,你不睡觉吗?怎么在这吹冷风?”
兰曼斯没回答,维布伦又自顾自说话了:“哦,难道你和我一样在想赤水吗?两天不见,我也想赤水了,唉!”
兰曼斯眸子微眯:“你?”
维布伦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在那里长吁短叹:“不瞒你说,我怕黑,如果赤水在,她一定不会丢我一个人在营地里,她一定会陪我。”
维布伦呆呆地用两手支着脸颊:“将来战争结束,回去之后,我一定让赤水去我家睡,然后睡醒,我们可以一起早餐,我妈妈做的饭可好吃了,赤水一定会喜欢。”
兰曼斯看着远方:“她不会同你一起睡。”
维布伦懵懵看他:“为什么?”
兰曼斯皱了皱眉:“她先答应过我以后与我睡。”
维布伦睁大眼睛,又挠了挠头:“那、那你的人这么好,我不和你抢,等赤水回家了,我再约他。“
维布伦抱着枕头凑过去,小声问:“那,你和赤水要玩多少天?我才可以掐着时间再找赤水。”
兰曼斯叹了一声,摇头:“很久。”
维布伦:“多久?”
兰曼斯:“很久很久。”
维布伦:“……”
冷风刮过一阵,兰曼斯转过身朝营房走去。
他不由伸出一只手,一根根按下手指。
一天、两天。
她只回去了两天么?
为何感觉过了好久?
…
鸢赤水寻着地址,去往玛伊家里。
玛伊、玛伊……
她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不知不觉中晃过了一年。
当时她刚到战区,见到的第一个离世的人就是玛伊。
鸢赤水努力回想了下,发觉她已经全然不记得玛伊长什么模样了。
她只记得他被截掉的大腿包扎着厚厚的纱布,病房里刺鼻的血腥味与消毒水味,还有他泛黄病态的眼睛。
算起来,她与玛伊应当是同一年进的部队里。
那时玛伊的妈妈,那个胖胖的女人哭着拉着她的手,拜托道:“赤水,玛伊他什么都不懂得,拜托你照顾照顾他,好吗?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这段记忆存在原主脑海里,鸢赤水倒是记得清。
可在战场上,谁能照顾谁呢?
玛伊的家庭状况并不好,鸢赤水走了好长的路,又七拐八拐了好多小破路,才找到玛伊的家。
他们家的屋子破旧不堪,像极了住了七八十年的危房。
被洗得泛白的衣服凌乱地挂在天空交错的电线网上,墙壁掉了漆,坑坑洼洼,涂满了孩子贪玩画上去的笔墨。
鸢赤水又见到记忆中那个胖胖的女人。
三年时间,她黑了不少,双手粗糙,矮矮的个子,一头短发凌乱蓬松。
鸢赤水将上级发的抚恤金和一封玛伊生前写下的书信递给面前的女人。
胖胖的女人颤抖地接过信,打开信封看。
她识得一些字,看完信时,已经泪流满面,如断不尽的珠子般洒落。
“玛伊,玛伊他怎么会死?”
“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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