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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非必要不开口,沉默的意思也有多层,默认或拒绝,要靠自己去品。
嗯,这次大概是他不知道的意思。
短暂的谈话结束,我和岑微雨归于寂静,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好似镇门石狮,一左一右镇在急救室外,我和他之间没有玻璃,但好像又隔着不可见不可触摸的壁障。一切的声音和气息都被壁障阻隔,彼此之间唯余沉默。
不用说话,不用应付,我终于能暂时卸下从见到岑微雨那一刻起就戴上的得体面具,我把全身力气汇聚在面部,五官扭曲成可憎模样,在下一个时间段,很快的又恢复正常。
和岑微雨,或者说和亓官微相处,于我而言是极其艰巨的考验,我得控制好每一根睫毛的颤动,避免过快的频率暴露出我的恶意。
我得勾引他,我得让他爱上我。
就岑微雨的表现来看,想追他的难度着实不小。首先,他恐同,性别是道迈不过去的天堑;其次,我和他之间天差地别的社会地位。他出生富裕,天生上层,除开父辈积累,他本人亦才华横溢,是南大最年轻的教授。
我呢?农村户口,游手好闲的九漏鱼,二十五年里找到过最体面的工作是给唐可心当假男朋友,一吃软饭的。
掐指算来,我不仅混成社会下九流,离监狱铁门就差场推波助澜,品行上亦无可取之处,坏到骨子里。
岑微雨凭什么喜欢这样的人?
完了,革命工作尚未开始已经陷入死局,我急得想薅头发。
“醒了,”岑微雨及时出言阻止了我的脑内cpu过载爆炸。
我回神,抬眼往监护室内看去,唐可心眼睫剧烈抖动,眼看即将睁开,果然醒了。
“叮铃铃”岑微雨没进去,转身走向控制台,按响召唤铃。
不稍时,先前离去的医生和几位护士出现在急救室外,他冲我们点点头,领着护士走进监护室。
过去大概十分钟,他带着人出来,对岑微雨说道:“病人情绪较为稳定,转入普通病房,家属稍后探望。”
岑微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看见几位护士和护工将唐可心抬上轮椅推出急救室,唐可心还插着呼吸机,他坐在轮椅上,脸色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很快他注意到站在外面的我,费力冲我挤出个笑脸,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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