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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藏好自己，才发现薛君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他似乎只想摸摸他的额头。

楚辞舟唔了一声，狡辩道：“我，不是在躲你，我是知道我又做错事了，有点心虚……”

“你何错之有？”

楚辞舟以为薛君易在说反话，叭叭叭地坦白从宽，“我把小师弟推下悬崖这件事做得很坏，很不好，你罚我多抄几遍宗规都可以的，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打我……”

最后几个字声音渐小。

因为他有点不想求饶了，反正薛君易也不会放过他。

察觉出楚辞舟将他视为洪水猛兽，薛君易向来沉稳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气急败坏：“谁说你推小师弟了，谁让你抄宗规了？你在我这个大师兄面前还怕什么？”

他的重音落在大师兄三个字上。

楚辞舟不懂他的意思，不是早就说过不要他这个师弟了吗？

他茫然地看过去，越发显得那张小脸憔悴得没有一起血色，薄薄里衣下的身子极为消瘦，露在外面右手还缠着碍眼的绷带。

薛君易目光定格在他的手上，眼中的疼惜毫不掩饰。

“辞舟，大师兄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自己错怪你了，你过来让大师兄抱抱，然后原谅大师兄好吗？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幼时的辞舟师弟除了师尊外，最粘的就是他这个大师兄。

每次受了委屈或是做错了事情，总会来他扑到他的怀里撒娇，说自己难过的时候只要师兄抱抱就好了，太过粘人那段时间，甚至让他烦不胜烦。

他想，只要他敞开怀抱，辞舟随时都会像从前那样扑过来。

哪怕这次是他伤了他。

谁知他的师弟皱了一下眉头，那双弧度柔和的桃花眼闪过很明显的抗拒，接着用无比决绝的态度拒绝了。

“你疯了吗，你是殿主大人，不是我的大师兄。”

“如果你觉得罚的太轻了，还是来打我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打得开心就好了。”

楚辞舟的嗓音明明如糖糕一般软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只细小的蚁虫，在薛君易的心口上咬了一口，这种感觉并不是那么痛，却让他猛地意识到。

这一次好像和从前不一样。

他看着长大的师弟，不想再主动粘着他了。

从未有过的心慌涌上心头，薛君易轻轻唤了一声，“辞舟……”想同他解释。

楚辞舟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忽然亮起了白光。

这是师尊宁珩在呼唤他。

楚辞舟伸手去够，伸出手才发现是自己裹着绷带的那只，赶忙换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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