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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得情真意切，对面还是毫无回应。

楚辞舟紧紧攥着毫无生气的玉牌，起初无措，可渐渐的越想越气——都怪小师弟那个深井冰，都是纪重霄不好！

要是师尊气得把玉牌收回去了。

他怎么办？

他就要被人抓去当升级炉鼎了……

才不要！

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但楚辞舟身子孱弱，一贯入睡得早。

不一会儿，纪重霄端着木盆来给楚辞舟洗脚，照常伺候他洗漱。

要是在平时，楚辞舟也会态度傲慢和他聊上几句。

但是他今天一想到小魔族的所作所为，不管纪重霄同他说什么，都当做听不见，哼唧哼唧的，一个劲抱着玉牌往里输送灵力。

纪重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沉默地半跪在地上为小师兄擦脚。

等着他消气。

可他一撒手，楚辞舟就像只猫猫虫一样揣回脚丫子，钻进了被子里，迫不及待地和好像有了反应的玉牌对话。

“师尊？”

“师尊，您为什么不理我鸭？”

“您还在生幺幺的气吗？”

完了。

他呼叫的用户还是不在服务区。

楚辞舟一门心思扑在玉牌上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纪重霄这个罪魁祸首还像个木雕似的跪在地上，愣愣地盯着木盆中微漾的水，听着他一声声地用截然不同的态度呼唤着“师尊”。

原来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啊。

是正主来了。

廉价的替代品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连一块破牌子都比不过，多可笑！

纪重霄双清冷的淡眸慢慢被血色缠绕，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像是下一刻就要爆发。

不可以！

纪重霄忽然惊醒过来，猛地将指甲狠狠嵌进掌心，沁出猩红的血液，拼命在心中默念着定心咒平复内心的躁郁。

不能情绪失控！

否则……否则会导致血脉的封印失效。

若是当着小师兄的面变回混血的本来相貌，现在拥有的一些都将化为泡影，小师兄也会用鄙夷嫌弃的眼神盯着他。

良久过后，纪重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端起那盆冷掉的水走了出去。

在合上门扉的那一瞬间，迟疑了一下。

将被楚辞舟踩得脏兮兮的替身话本收进了自己的芥子袋中。

*

楚辞舟的小猪崽生涯很快就戛然而止。

那个清晨，他被一只冰冷的手从被窝里硬生生拖了出来。

将他拖出来的那只手，修长漂亮得无可挑剔。

楚辞舟顺着手，迷迷糊糊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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