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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
云飞寒道:“齐王是永宁宫的命根子,这种脏水,太后不可能让齐王去蹚。当年那份状纸,很可能被齐王府的其他人拦截,没能送到齐王眼前。”
云子玑听出来了,二哥像是在猜测,实则直接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把湛尧从这件案子摘了出去。
他知道二哥对齐王有私心,也相信二哥的这点私心不会为了公道让步,既然他这样说,云子玑便也打消了对齐王的怀疑。
“其实此事的根结不在齐王无不无辜,而是那些脏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流向何处,也不知花在什么地方。”
子玑苦恼地道:“那么大一笔钱,怎么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云非寒抬起手,摸了摸子玑的头顶,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你知道我们娘亲当年的嫁妆有多少?”
云子玑一头雾水:“嗯?什么?”
“娘亲是江南首富的嫡女,出嫁时,红妆百里,爹当年特意派了军队去护送这笔嫁妆的。但你若要问这百里红妆里都有些什么,除了爹娘和外祖父,知道的人可不多,就是你我和大哥,都不清楚这是一笔怎样的巨款。”
云子玑忽然支棱起来:“你是说...嫁妆?”
北微女子出嫁,嫁妆无需完全对外公示,只有结亲的两家人自个儿清楚,这笔钱,就算是官府也不好无故追问,是否去官府公正财产也看新娘自己的选择。
云子玑恍然大悟。
是啊,嫁妆!
如果把巨款挪到嫁妆里再随着女儿嫁去固定的人家,便是光明正大,哪怕在天子眼皮底下,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他忽然想起燕又柔当日入宫跟他随意提起的宫外趣事,她说,皇城的方记嫁女时十里红妆,排场几乎可与皇室公主出嫁相比。
“方家...又是这个方家。”
米里投毒一事,因为缺乏证据,方记并未被牵连下水。
如今看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引着子玑去注意方家。
是谁呢?
云非寒点到即止,尝了一口鲍鱼,笑着夸:“好吃。”
他三言两语的点拨,解了帝妃的难题。
这时,候在外面的陆钦提醒说:“殿下,天快黑了,该回宫了。”
虽说云家危机正在解除,但云子玑也不好待得太久。
他抱住云非寒,许诺道:“二哥,下一次我们见面,一定是在正大光明的朝堂,而不是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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