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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寒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想必太后是不想因自身罪孽连累齐王殿下。”
湛缱:“但愿如此。”
燕氏疼爱湛尧,为了不让湛尧因她这个生母而蒙受屈辱,所以选择自尽,也算是意料之中的行为。
但湛缱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本想再细问墨玺之事。
这时,子玑的肚子忽然叫了两声,他捂了捂肚子:“我饿了。”
他出宫匆忙,没来得及用午膳。
湛缱和云非寒几乎同时一扫阴霾,笑了笑。
湛缱牵住子玑:“朕陪帝妃在家中用晚膳,吃饱了再回宫。”
云子玑顺势把二哥也牵去正厅用膳。
晚膳过后,月儿高悬。
回宫前,子玑特意避开湛缱,将云非寒拉到小花园里,他给二哥斟了一盏茶递过去:
“湛尧变成这样,二哥你是不是在怪陛下?”
云非寒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才道:“我没有。”
云子玑:“二哥,答应齐王不杀太后的是我,如今毁诺的也是我,你要怪就怪我吧。”
“此事不怪你。”云非寒放下茶盏,看他如此维护皇帝,心中不满,“子玑,你有没有想过,太后寻死,可能是湛缱派人做的。”
云子玑脸色一变,眼中的和煦转为冰冷。
云非寒道:“湛缱想杀燕氏,却不想惹天下人非议,所以用了一些诛心的手段,逼得燕氏自尽,他明知道齐王回国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母后,却还要这样急着除了太后,为的不就是一箭双雕,最好把齐王也除了吗?”
云子玑用一种不解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云非寒:“二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知道湛尧毁了心智,你心中对陛下难免有怨怼,但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
云非寒道:“如今没有证据,任何人都有嫌疑。”
“任何人都有嫌疑,唯独湛缱在嫌疑之外!”云子玑严肃地反驳道,“他若想对太后和湛尧下手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宫变那晚,一道圣旨赐死,天下有谁敢非议他做得不对?就算天下人要非议他杀母弑兄,湛缱也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骂名!”
“他或许是这世上最恨太后与湛尧的人,但他也是这世上对他们最仁慈之人,倘若换个皇帝,太后只怕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而齐王,也不会因为毁了心智就逃过一劫!”
子玑的反驳掷地有声,令云非寒觉得刺耳。
“你就这么信他?”
“我当然信他!就像他信我一样!”云子玑不想再跟二哥对话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生气。
“二哥你自己想想吧,我回宫了。”
一直到要上马车前,云子玑都没有再理云非寒一下。
上马车之后,云子玑也只跟爹娘打了声招呼,特意略过了云非寒。
被刻意冷落的云非寒:“......”
慕容淑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待马车驶远后,慕容淑抓住云非寒:“你是不是欺负子玑了?”
云非寒:“我没有。”
慕容淑和云震共同审视着云非寒,惹得云非寒心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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