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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舞看得心烦,干脆离开厨司,到了王府门口,看街上人来人往。
今日二公子是去巡营,巡营这种事对一个行伍出身的人来说是司空见惯,只是这回巡的是西郊的大营,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西洲那些笑面相迎的官员心里揣着什么主意,总之谨慎最好。
街上风平浪静,小贩的叫卖声忽高忽低,方才刮了一阵风,王府门口就落了一层薄薄的黄沙。
山舞踩着黄沙解闷,忽然,通向城门口的那条街喧闹了起来。
马蹄与马车车轮的声音搅在一起,疾驰而来。
山舞听到动静,看是自家的马车,立刻迎了上去,还疑惑怎么这么早就巡营回来。
“可是落了东西在家里?”
他话未落,一只沾满血的手甩开帘子:“去召太医来!快去!!”
山舞看到马车里几乎浸在血泊里的云非寒,还未应声就已经拿着齐王给他的令牌去找太医。
周离带着人也到了齐王府,他亲眼看见齐王打横抱起云非寒,一步不做停留的冲进王府,根本没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地上淌了一地血,打断了周离所有的思路,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云非寒死在边境,他就要辜负君后的嘱托了!
西边边境哪有什么太医?山舞最终找来的是主城里最好的大夫。
那大夫被带进王府,看了一眼云非寒的伤势,见他肩上的刀伤几乎见骨,背上那一道伤也几乎斜线贯穿了整个后背,血流得汹涌,云非寒的气息已经弱得几不可闻,脸色惨白近乎透明。
大夫一边拿出止血的药强行喂进去,一边道:“这得请宫里的太医来,否则怕是凶多吉少了!”
湛尧立刻找来纸笔:“我写折子送去皇城,湛缱就是看在云子玑的份上,也不敢让非寒出事!”
他写信的手都在抖,手上未干的血印在了奏折上,前几个字写得一塌糊涂。
周离在一旁看着,见王爷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眼里还抖落了几滴在此时此刻不会被人关注的泪珠。
湛尧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终于把字写得能认了。
云非寒是流犯,流犯就算死在边境都不值得被深究。
就算有云子玑在,湛尧还是怕湛缱会对云非寒的死活置之不顾。
他必须考虑周全,因为云非寒的命就握在这封奏折上。
所以他落笔第一个字,是“臣”,这是湛尧第一次对湛缱自称为“臣”。
他放下自己所剩无几的那点骄傲俯首称臣,唯有如此,湛缱才不会猜疑这封奏折有其他意图。
他指名要沈勾来,沈勾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又让大夫写了一份诊籍,夹在奏折中,让沈勾对云非寒的伤心中有数,若要用什么稀罕的药材,也可从宫里直接带过来。
他把一切都考虑得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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