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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老陈约定在这间诊所前碰头，就是因为此处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自主征用，并且医疗环境过关的地方。

老陈回到楼上，从外面停着的车里抱走他的女儿，负责护卫和司机职责的安比奈组织成员收到电子佣金后便开车离去。

“你确定能救她？”

老陈把女儿放在手术台上，心里不安的躁动。

“你开车开了几天才过来，如果我说不能，油费是不是我得报销？”夏启收拾好器具，穿上清理过的白大褂，念道着，话语顿了顿，低头说道：“你女儿的星流症我没办法治愈，但是给她延缓生命还是有办法的，别抱太大期望，但也别太绝望，最起码……是吧？”

“拜托你了。”老陈离开手术室，坐在楼上的椅子上，低头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手术室，注射好麻痹素后，等待十分钟，夏启拿起手术刀和准备好的彷生器具。

锋利刀片化开了女孩的腹腔，她的血液和内脏颜色极深，就像腐肉一样。

夏启眯着眼。

“星流症状，内脏和血液变色，最后是不可逆的纤维化。”

“可怜的女孩，还没秃顶就要见上帝了。”

他给老陈女儿注射了从马库斯那里弄来的血清，暂时澹化了星流症的感染速度，然后把她部分已经溃烂的内脏置换成彷生器具。

理论上来说，如果把她全身都换成彷生器具是一种治愈星流症的方式，但全身彷生器具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她很快会因为承受不住神经反应变为赛博疯子，或者干脆连脑子也不要，拷贝记忆做成彷生改造人，相应的风险是，记忆有保质期，彷生改造人有极大概率在五年内把记忆格式化。

夏启只能尽力而为，版本到来不久后，老陈这个杂事屋老板完成npc的使命就以自杀退场，他毕竟是第一个接纳了自己的npc。

至少力所能及的让他们这对父女多活一些日子。

世界很疯狂，没有权势的普通人随时会暴死在家中，无人问津。

数小时后，手术结束。

夏启带给老陈一个延续活下去的希望，而老陈只能心有愧疚的接受。

“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免费。”

我都搭上佩姬的关系了，需要你的地方应该不多，这么说可能会让这老秃驴自认为被扔到历史尘埃下。

于是夏启换了种说法，微笑道：“你屁用都没有。”

“艹……”

老陈无语，他看着夏启把两个符文会执行人拖到手术室，准备给她们做大脑蛋白手术，帮这俩人忘掉诊所的事情，而后，夏启收拾行礼，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这家诊所留给老陈，随着新维科城的事端酝酿，有夏启存在痕迹的新港城恐怕不安全了，米德朗是老陈的老家，他留在这里也比较熟悉。

“等会。”

老陈叫住他，说道：“我听佩姬说了，你小子最近搞事搞得有点大啊。”

夏启：“嗯，再过一年半载就差不多都结束了。”

老陈点上一支烟，勐嘬了一口。

“到时候如果没死，那个院子还给你留着，我一直没租出去。”

他扔给夏启一把钥匙，“贫民区02号区域，门牌301的废弃住宅旁边下水道口，那里面我埋着一样东西，送你了，这是宝箱钥匙。”

当老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启耳畔响起了系统声音。

【杂事屋好感度：1001/1000】

【突破好感度上限，得到隐藏奖励】

夏启拿着钥匙，看着老陈的眼神有些微妙。

“卧槽……”

旋即，他的目光深处出现了作呕的情绪，转身就跑，留下老陈凌乱。

老陈挠着光秃秃的头顶，疑惑道：“这小子终于成赛博疯子了？”

夏启狂奔在街上，心有余季，甚是惊恐。

“老陈……对我突破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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