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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去看看阿离，回头就安排下去。”

司蔚然很快从司子仪处离开，走出去的时候，他把自己腰间进出的令牌摘下递给蔡英雄，侧头对他说：“你先回去把事情安排下去吧，我去看公主。”

蔡英雄目光一动，抱拳称是。

“吩咐你的事情好好办。”他弯了下眼睛，抬手在蔡英雄肩膀上一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叫我失望。”

冷。

尽管是秋天，临近傍晚太阳下山，司子仪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他让宫人燃上炭火之后，便把他们打发去殿外值守。

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这个如同隐形人一样存在的侍卫捧上一个特制的手炉给司子仪。手炉阵阵药香溢出，握在手里，司子然的手才稍微暖和了点。

“陛下，您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低声说道。

“无碍。”司子仪握着手炉转身踱步至身后的一大面书架上。那面书架是特意修建的，按照书的分类一格格、一层层隔开，每天有专门的宫人负责洒扫，而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宫人却因为失足落水意外身亡了，暂时只能由司子仪寝宫的那些宫人粗略打扫。

宫人要负责整个寝宫的打扫，自然没办法面面俱到，使得这面间隔极多的书架上积了灰。

司子仪停到分类为“史”的书架间隔前，修长的手掠过一本本书，最后停在一个不太起眼的格子上。

那个格子的灰尘不多，甚至比其他格子的要少，看起来是经常使用。

他拿开里头的五本书，让黎上前来接着，书格被腾空出来后，露出枣红色的底板来。司子仪曲起一根手指，轻轻地在底板上敲了三下。木板发出空洞洞的响声，然后咯哒一声往上收起，露出一个黑魆魆的暗格来。

司子仪伸手进去，取出一卷巴掌长大小的卷轴。

东西被取出后，底板重新落下，黎把书籍归位，然后跟在司子仪身后回到书桌前。

司子仪把卷轴放在书桌上，打开卷轴铺开来，露出黄底白纸的一面来，黑墨水写的字洋洋洒洒一堆陈腔滥调，唯有最后几句用朱砂写的几个字体灼眼：“...........亲王司蔚然授为摄政王，钦此。”

最后是盖的是玉玺印。

司子仪只消一眼，便说：“被换了，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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