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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你做的毕竟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

想到这一点，池枫瞬间没了胃口继续吃东西。果然无论在哪里，打工都不可能暴富的。

想着想着，她又庆幸道：“幸好我拿了好一部分钱出来做投资，问题不大，我多花点心思在经营上面，看看能不能做点杠杆出来。”

蔡英雄见到希望，眼睛一亮，朝池枫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重点高校出来的金融学子。”

“彼此彼此。”

池枫把烤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蔡英雄手里接过信封，拆开来一张张去看。

蔡英雄自嘲道，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目不转睛地看池枫在算账， “我可不是什么重点高校的，最多算是个二本生。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被发配到这儿来祈福？”

池枫眼皮一跳：她就知道绝大部分时候蔡英雄来找她，都不会是简单的交接。

这赤裸裸的试探让池枫心底浮现起不适：她虽然是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但也不绝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菜鸡。

她小的时候生活困苦，跟市井流氓打交道，斗嘴皮子的时候蔡英雄估计还在寒窗苦读呢。

一个疑问从池枫心底升腾而起：他到底想从她身上知道什么？

她从一张张资金账目中抬起头，看向蔡英雄，表情淡淡：“蔡英雄，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对吧？”

蔡英雄一愣。

池枫问的问题太过于直接，让他忽然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她。

他该说是吗？可那样相当于把池枫这个局外人归在了敌对的阵营。他不想，因为池枫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曾经属于现代人的伙伴了。

可是他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捂着良心说出不是这个答案。

因为他害怕池枫就此相信，不再跟他往来了。

他避开池枫过于尖锐的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只是个打工仔，怎么知道那么多。你慢慢吃，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走了。”

池枫看着他翻窗而出。

这样躲避的态度无疑是告诉了她答案。

她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面对着眼前的地契账单，以及还热乎着的烤鸡，却怎么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池枫瞬间感觉到自己在这深宫里的孤立无援。

压着重重心事，池枫在黄昏将近的时候独自一人去了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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