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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司蔚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提起他双亡的父母。
“司子仪,若我们再失去小阿离,便真的没有家了。”
司子仪的眸光动了动,他转眼去看头上的梅树,在这样的天气里,它的叶子掉光了,花未长出来,剩一个嶙峋的枝干立在他头顶上面。
秋日的阳光将树影折倒他面前的这桌茶来,面前的茶汤被梅树枝干的阴影覆盖着,显得有些浑浊。
“蔚然,对身处皇室的我们来说,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了。”
司蔚然抬头看着他,好像现在才认识到司子仪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位子已经把你变得这么冷血么?为了政治,你能把自己的妹妹也牺牲么?”
司子仪那双浅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能有什么说的呢?
两个对双方处境一无所知的人。
司蔚然没有得到回答,用力挥袖,掀翻面前只剩下一半的茶水,冷笑出声,“这茶,我恐怕是没有心情喝了,陛下孤家寡人清闲的很,臣就不打扰您雅致了。”
他挥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司子仪没有挽留,而是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挽袖将台面上的水渍擦干净,茶杯重新收拾好,才开口说道:“戏看够了吗?”
梅树后面有一棵树高大的榕树,司子仪说完话后,粗壮的榕树后头走出来一个人,正正是池枫。她神色尴尬,将自己藏在树木的阴影中,似乎是不愿意被看见。
司子仪背对着她,把吸饱了水的手帕堆在一边,空茶杯放到自己的面前,再度冲了一杯茶:“屏气练得不错。”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就是过来还书,谁想到遇上你们在聊事情,你晓得吧,这种时候我不好打扰的。”池枫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才走上前,把平鱼已经抄誉好的典籍放在桌面上:“书还完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
还了书以后,她立即转身,预备开溜。
“不急,你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司子仪如玉泠泠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池枫硬生生顿住脚步。
老板发话,她怎敢找借口推辞咧?
池枫回过身去,磨磨唧唧地挪到司子仪面前坐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书你可以拿走。”司子仪扫了一眼那本书,“算是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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