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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礼法束缚又多,多热还是得严严实实将自己裹紧,不许多露出一寸肌肤。
往年纪宵在,我这院子里自然少不了冰块。
但这几天不知为何,就是没人送。
问就是谁谁谁中暑了,冰块得多紧着点那边,让表小姐多担待担待。
还说表小姐体弱,这等寒凉之物还是少用为妙。
担待你个大头鬼。
我自然不会忍。
想着去外祖母那边乞怜几句,却被告知几日前外祖母去郊外山中礼佛上香去了,等纪将军归来才会回府。
可把我气得。
纪宵在的时候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这个时候我更加明白纪宵为我做了多少,挡住了这府中多少人的排挤与薄待。
好吧,我似乎有点想他了。
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他,只是因为我想要冰块纳凉。
嗯,就是这样。
我倚在轻舟之内,茂密的碧绿荷叶将头顶的烈日遮挡得严严实实。
湖水环绕四周,带着丝丝凉气。
十分凉快。
几日来因为太热我基本上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眯着眼睛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过来时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只看到对面盘腿坐了个轻甲少年,一只手支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唇角微勾,明亮的眼眸泛着温柔喜悦的波光。
我只道是寻常,轻声嘟囔了一句:「我想吃冰淇淋。」
少年轻挑眉梢:「那是何物?」
我躺得浑身骨头都发酥了,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使起了小性子:「我就要吃。」
他轻笑出声,容色俊美,眼中笑意粲然,又含了几分说不清的气恼。
「喂,盛晚意,我以为我们分别了几个月,你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我想死你了。」
我顿时一愣,骤然回神,惊喜地起身靠近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似乎我这样的反应才让他满意,纪宵甩了甩指尖的平安符,扔到我手中。
「就刚刚,进宫面圣完我就直奔府里了,结果愣是找半天没找到你,后来才想到你应该是自己摇船来纳凉了。」
以前夏日酷暑,我和纪宵也经常背着府中人泛舟湖上,带上茶水点心还有话本子。
一躺能躺一下午,下人们怎么也找不着,好不快活。
我紧紧捏住平安符,强按下急躁飞快的心跳,微微仰头看着他。
瘦了,也黑了。
还有……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纪宵伸手摸了摸眉骨的疤痕,满不在乎一笑:「不小心被流箭擦过而已,没什么大碍,再过十天半月的,恐怕连疤痕都没了,要我说,男人还是有疤才更帅……」
我倾身靠过去抱了抱他,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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