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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下的人皮后薛采做成了鼓给嘉萝玩儿,嘉萝只击了一次便闲置了,后才知这鼓来源,一阵反胃,薛采便将那鼓丢给他圈养的几只猎狗花豹了,很快便被撕成了碎屑,入了那几只畜生腹中。
这事后来传开,言官多弹劾他行事过于狠辣残忍,皇帝却称是他好奇究竟有何方法能剥下完整人皮,故薛采才替君分忧,何罪之有?
满朝哑然,只能按下此事不表。
这些事其实嘉萝都有耳闻,但因不是亲眼所见,便没有具像,而出现在她眼前的薛采,永远是那样纤尘不染,白皙纤长的手指,仿若玉雕,如何能想到便是这样一双了,沾满血迹,嘉萝只贪恋他的皮相身体,从不细想这些,但此刻见嘉禾匍匐在他脚下,想到她以后那般悲惨的命运,她看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得,一阵胆寒。
是啊,像薛采这种人,便应该避之大吉,偏自己不知死活,三番四次地招惹他,也就是她命大,换做旁的女子,有哪个有好下场。
薛采察觉到她的异样,于是走到她的身边,笑着朝她伸出了手,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嘉萝却用一种充满惊惧的目光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薛采脸上的笑意立刻凝滞了,看着嘉萝,流露出了一种脆弱无措的神情,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嘉萝不愿看到他这个样子,脑子乱的很,转头跑掉了。
晚上就寝,嘉萝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上有些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薛采正压在他身上,淬玉似得一张脸,眼睛如黑曜石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惊醒了:“祖宗,你这三更半夜来我这做什么?这是公主寝宫,你也不怕传出去……”
“不怕,”薛采搂住她道:“便是知道了,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嘉萝一阵头疼:“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么?非要这个时辰来。”
“有,是很重要的事,”薛采与她额头相抵,轻轻地道:“你不可以怕我,不能用那种眼神看我,你难道,不喜欢我了么?”
喜欢是真的,怕也是真的。嘉萝叹了口气,认命似得亲吻了他的唇角:“罢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真死在你手上,我也认了。”
等终于把祖宗哄开心了,两人说起薛采被下药那事,薛采嗤道:“他用的是波斯的一种香料,有催情作用,我一闻便知道了。”
“波斯香料,听说药性都很烈,你真能把持得住?”
薛采道:“很难吗,我只有对你才……”
嘉萝却揶揄道:“真的么?不会是忽然不行了吧?”
随意调笑薛采的后果,就是被压着折腾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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