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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只得作揖道:“是。”
了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下去吧。”
忘尘转身刚走了几步,了绝却忽然叫了他一声。
忘尘驻足,转身朝了绝作揖道:“师父还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忘尘,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平日里我对你多有苛责,也是因为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心志坚定,向来不为外物所扰,又兼有悲悯之心,恰是与我佛有缘之人,为师不忍你多年修为毁于一旦……公主之命不可违,但你也切勿同公主揍得太近。”
“是。”
“去吧。别忘了你在拜入我门下时立下的誓言。”
忘尘作揖告退。
了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叹了口气。
——
屋内嘉萝正躺在榻上捂着暖炉翻看话本,描朱走了进来,站到她跟前欲言又止。
嘉萝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将话本合上搁在了案几上:“怎么是个垂头丧气的样子,人没约到?”
描朱回话道:“我奉公主之命去邀那忘尘与公主一同赏花,可他是个不识抬举的,推脱身体抱怨不便赴约,可我分明看到他下早课时,也没个什么不适,这摆明了是个借口。”
点翠闻言忿忿不平道:“不过是个小僧人罢了,也敢驳公主的面子,我看他就是仗着公主喜欢他,便恃宠生娇了。按说他这样不遵公主之命,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嘉萝闻言笑道:“那可不行,砍了他的脑袋我也活不了。”
便是仗着没了他,她也走不出这幻境。
描朱沉吟道:“下了早课后了绝大师曾单独留下忘尘,不知是否暗地里敲打过他了,毕竟公主指名让他住在对面禅房,难保他不会多想。”
“或许吧,”嘉萝懒洋洋地道:“也或许是我前儿个戏弄得他太狠了,他刻意避着我呢。也罢,有道是张弛有道,他的性子,本来也不宜步步紧逼。”
便吩咐描朱道:“你回去就跟他说,前些时候我们既然已经讲清了,那便当时讲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我自收了我的心思将他当做兄长,但我男女之防本就看得淡,将他当做兄长举止自然亲密,他若因此误会心中有了芥蒂,那她这几日无事便不去叨扰他了。”
描朱闻言点了点头道:“奴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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