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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算命一事,封慕晴微微皱眉,“受过那样重的伤,你仍不长记性。”
“这后果难以忘却,”风四漫不经心的笑答道:“可弟子仅熟悉这一项安身立命的本事。”
“风四,”封慕晴仅仅犹疑片刻,便下定决心询问道,“有没有想过可以不那么依靠推衍之力?”
风四好似听到自己不假思索地否决,这不止是天生的天赋,更是融入骨血的熟悉与难以分离。这种感觉尊者自然也是明白的,就像天生融入她剑意中的那特殊的一部分那样,哪里能够割舍的掉。
他本该这样回答的。
但实际上此时的他什么都没有回答,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楹外的封慕晴看,微微怔愣。
封慕晴因见他久不应答,疑惑地稍向前倾身。
恍然间,风四看到,眼前女子与记忆中的影像完全重叠。
她比坐着的风四要更高一些,站在那张开的半扇窗楹处,遮挡住了相当一部分日光,而浅色金光沿着她轮廓边缘散射。半张脸被阴影微微遮覆,但现在的风四不仅听得清声音,也看得见她的双眸,他知道封慕晴询问的态度很认真。
认真的一如当年。
年轻貌美的女修衣着华贵,宛若从天而降的神女一般,她手中握着比年幼的风四还要高的长剑,俯身时不忘背着手将剑藏在身后,方才凑近眼前这两个比乞儿干净不了几分的小孩子。
“我叫封慕晴,来自东洲玄天宗千仞峰,你们要不要跟我走?”
小风四微仰着头,却因为来者逆光而立而看不清对方的面庞,近来颇有心得的“相面之术”没有任何作用之地。
彼时的风四虽年幼却也狡猾,他凭借着自己血脉中那份本能投机取巧地辗转地方生活,自然是要想尽办法避开这位不曾预知到的变数,但封慕晴相当说一不二,教他无论如何装傻充愣都不作数。
……
一晃百余年,宛如幻梦一场。
风四收敛心神,唇角挂上惯常的笑容,并不先回答封慕晴的问题,而是主动反问道:“您是因为弟子过去的行为,而希望弟子做出改变吗,更听话谨慎一些吗?”
“绝非如此。”
封慕晴毫不犹豫否认了这一点,她忧惧的是,若失去这份本能,他是否还能保留有一直以来所坚持的自我。血脉与经历共同铸就了这样的性格,而她日后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彻底毁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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