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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卧槽，修罗场啊！
宁崎搞事了, 但没完全搞。
他只是给LBT队长Kind和王牌AD乔荞的CP超话里一张清水同人图点了个赞，不忘拉上了黄泉和秦广当掩护。
那二位本来就被粉丝津津乐道“不单纯”，不少职业选手也调侃似的点过赞, 甚至有人转发“恭喜”, 宁崎小小一个赞完全不算事儿。
“还好还好，这个挺普通的，果然我宁宝儿人美心善体谅人，没挑个带颜色的点, 还知道拽两个人打掩护。哎对了，画你俩那图的作者是不是艾特了宁崎？可以让水军往‘宁崎看粉丝评论的时候手滑’的方向努力，当然我们作为官方不能出面, 出面就是不打自招……”张昊碎碎念。
罪魁祸首凌恒坦白：“画手就是我约的那位, 我让她每次发图都艾特宁崎大号——这张也是收钱的。”
毁灭吧。张昊闭嘴深呼吸，世界不值得。
凌恒等他心情平复些才开口：“你叫我过来，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事儿吧？”
“差点儿忘了。”张昊揉了揉太阳穴，“是代言的事儿。”
“这些都是你安排，跟我说干什么？我还没打算退居管理层呢。”凌恒没什么兴趣，百般无聊地问，“怎么？推不了吗？”
“是不敢推。”张昊苦笑，“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 说要接这个代言, 还指名让宁崎去。”
张昊说的老板是俱乐部独立法人, 真正干事的那位, 不像凌家兄弟，一个手握股份是为了给亲弟撑场面、一个是为了跟管理层干架时更有底气。
“有问题？”凌恒抬眼。
在他印象里, 这位后来的老板人还不错, 挺和善的, 起码不会干外行指导内行的蠢事。
“问题大了！是那家产品找了NL，还来找我们，想一起拍！鬼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的是哪年的工业废水？！”看张昊的嘴型，就知道他及时制止了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圈里各俱乐部的老板背后多少靠着些资本，从最常见的电脑外设到食品服装，像是一个个节点，蔓延出更多的关系网。选手们平时接的代言都是各队经理层层筛选出的，首要剔除的就是跟自家老板不太对盘的，有时接个毫无关联的代言，有可能是老板的投资想进军新的领域。
虽然老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但电竞俱乐部最重要的，除去当打的选手，就是靠他们凝聚起来的粉丝。
比赛门票、战队周边、代言产品，都是要从粉丝口袋里掏钱的；给钱的是爷，哄好粉丝自然是重中之重，为此选手稍微受点儿委屈，一些战队的管理层也认为是值得的。因此，即便有野狼和LBT那样场上打破头、场下手牵手一起拍代言的先例，NL和Ghost这两家队伍也是万万不会效仿。
天知道他们平时循规蹈矩的老板怎么突然抽风，难不成是迟来的叛逆期？
“NL没意见？”凌恒不用张昊回答，讥讽地笑了一声，“也是，看宁崎手好了，巴不得赶紧给自己立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人设，姓魏的就没少搞事，反正万一同框火力都击中在宁崎身上。咱这个老板，该不是NL派来的卧底吧？”
说到NL，张昊的血压又飙高一截：“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他们来打听宁崎的转会价格。”
凌恒没接话，果然，张昊憋了不到半分钟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自己的转椅。
“我艹他妈的他们还要脸吗？！选手手伤没好就上场比赛，行，那是因为他们那一窝废物找不出来第二只鹤，让选手带伤开粉丝签名会？Hello？他们有事吗？真他妈以为谁都不知道他们基地那点儿破事！他们卫生间墙角多个蟑螂窝我都知道！”
转椅“咕噜噜”地滑到一旁，撞到墙壁才停下。
“TF队长看宁崎活像看仇人，圈子里谁不知道？真他妈以为老子查不出来TF管理层拿到过宁崎的病历？转会窗前知道宁崎手伤程度的人不超过二十，除了NL那群傻逼管理谁能把病历这种东西漏出去啊？！”
凌恒翘着腿，等张昊骂够了，才不紧不慢地说：“刚才这段发挥不错，录下来没？”
“有个屁用！”张昊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没法直接驳回，建议提了好几次，该分析的给他分析了，他就是不听。我寻思你这打比赛挺累的，不然让你哥去跟老板说说？”
“俱乐部大门往哪开他都不记得，管理层全是老板亲兵，你觉得他去说管用？光靠股权没用，真正办事的还是人。”凌恒白了他一眼，“以后这种事儿不用越过宁崎找我，问他自己的意见——上次那个外设代言你躲着我先跟他说，这次怎么想到先找我了？”
张昊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凌恒发现了。
这货没甩脸子拍桌子也能理解，一个代言直接让他多个老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掉头发的又不是他。
“唉，如果他们没找NL，我还挺心动……那外设代言在圈里已经是选手能接到的顶级了，这次的代言费直接翻一番啊！”张昊纠结道，“主要是手伤那事儿说不清楚，对宁崎自己的影响也大。你知不知道？去年全明星后，不少对宁崎有意向、或者正在观望的品牌都转投NL了！”
从某种层度上讲，如果一位选手自身条件好、经营包装好，哪怕实力不是最顶尖的，商业价值也能跟一流选手打个不相上下。
要不怎么说NL管理层做梦都想押着宁崎去参加商业活动呢？
本人条件和实力都是顶顶尖的，偏偏不配合经营包装，还天天在人眼皮底下晃悠，不知道看得着吃不着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吗？
自从家里生意回转、摆脱了缺钱困境后，凌恒从不在这方面斤斤计较：“无所谓，反正宁崎也不爱去。”
张昊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宁崎自己不爱接，我才一直压着没跟你们说！全明星出个大风头，完了商业价值大跳水，我干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要不，让宁崎歇一歇？”他犹豫着问，“咱不干比赛放水的事儿，适当安排替补上场就行。”
“凭什么？”凌恒抬起眼睛。
“……”
“他的比赛是自己打的，他的伤病是自己受的，凭什么要为了黑子几句话，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没记错的话，那几家解约的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本捱过黑粉搞抵制。”凌恒嗤笑一声，“难道Ghost现在缺钱到差他们几个代言？”
“那倒没有。”张昊摇头，“但上次宣发给我报上来的数据，目前跟宁崎有关的负面词条不少。职业选手退役后，除了留在俱乐部和直播，也没什么能干的，我也是怕影响他以后……”
“他以后的事我负责。”凌恒冷冷地说，“哪天比赛规则说不参加商业活动禁赛，你再跟我替这事。那群狗叫没够的东西要是有能耐，就从网线那头爬过来，也让我长长见识，一个个都是什么品种的纯血狗。”
张昊彻底没话说，心里暗暗解气。
手机想起微博提示音，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想好怎么处理选手“手滑”，张昊特意给Ghost一队全点了特关。这回搞事的又是宁崎，张昊小心翼翼地打开微博，发现他刚赞了张乔女神性转压Kind的同人图。
张昊满脸【】。
这微博，CaO和Gay的浓度是越来越过分了！
凌恒瞥了一眼，顿时愤愤不平：“LBT那俩有超话，为什么我和宁崎的只是tag？过分了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区别对待。”
张昊刚咽下去的一口老血又有迸发的势头。
这些奇怪的胜负欲是他哪条大脑沟回想出来的？！
“谁叫你们以前在公开场合露面搞得跟王不见王似的？你俩唯粉战斗力怎么样心里没点儿AC数？你别看现在咱们官博底下算清净的，宁崎刚来那会儿根本没眼看！全是你俩粉丝在那儿撕！”
凌恒“哦”了一声，又问：“谁赢了？”
看来您的抓重点水平是被你家狐狸精同化了，语文老师批你们的卷子，肯定比坐过山车刺激。
张昊腹诽着，强撑起笑脸：“没分出胜负——全明星队内语音放出来后，他们就消停了。说真的，我怀疑是宁崎故意的，你跟我说实话，上场前他真没跟你对过台本？”
“人应该阳光一点，不要看谁都是心机婊，好吧？”凌恒漫不经心地说，“你别想太多，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张昊：“……”
不知道该吐槽这货的走位一天比一天风骚，还是该吐槽他眼睛自带的滤镜厚度一天比一天接近地壳。
最后，他只能顺从发自内心的愤怒吼道：“你能不能别睡了！醒醒吧！小猫咪特么的全是坏心眼儿！尤其是姓宁的那只！！！”
请摸着你仅存不多的良心、看看我和老蒋一天比一天高的发际线说话！
凌恒充耳不闻，从果盘里捡了一块巧克力，在手里上下抛接，起身往外走去。
张昊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去干嘛？”
如果这货要上大号找黑子对线、以便纪律团找到最快的致富方式，那他不介意改了凌恒的微博密码。
凌恒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放心，今天不想交罚款，想直播排位。”
张昊一愣，随即狂喜。
凌恒没有固定时长，是否开播全看心情；开了那是普天同庆，不开跟他双排的队友就会悄悄开播蹭流量。哪天凌队长想播，直播平台肯定能在十分钟内、在首页和LOL分区给他安排上最眼的宣传位。
宁崎来了Ghost后也是这个待遇，原本他在NL时，好歹签了每月三十小时的直播合同，现在平台只后悔没珍惜宁神老实补时长的那些年——尽管这货直播基本不开镜头不开麦、永远排位上分混时间。
凌恒在他心里的地位瞬间从“辣鸡老板毁我头发”上升到“您不是我爹是我爷”，张经理顿时精神百倍，殷勤地凑过去问：“亲需要什么服务？是二十分钟后的首页最大宣传位？”
凌恒勾起嘴角，黑沉沉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NL队长大号在峡谷之巅分数跟我差不多，首选都是中单，我经常能跟他排到对面。猜猜，今晚他能掉多少分？”
张昊：“……狠还是您狠。”
喜什么啊，先为自己的头发默哀吧！
但打击NL这种事，Ghost每一个人都喜闻乐见，于是张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自己短暂地聋了、等下万一凌恒和魏武中路Solo上热搜那纯属巧合。
祈祷nia~希望魏武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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