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022谁和谁有婚约·晋江首发·谢绝转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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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谁和谁有婚约·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就听连华城冷笑一声, 道:“好你个禾苗,枉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你竟然背着我干出了这种栽赃害主的肮脏事!我看这国学院是容不下你了, 便将你发卖了事!”

“别!我不要走!我没有说谎啊?!”禾苗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却不求连华城,反而又扑到白翛然面前:“白公子,白公子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是连解元指使我对墨桃出手的,他说只有让你们睡了, 我们才能好!他还说,你是将军府娇生惯养长大的,不会在意这些能见贵人的机会, 理解——啊!!!”

连华城一脚踹到禾苗的后心上, 禾苗整个人扑倒在地,磕掉了半颗门牙!

“满口污言秽语!我看也别等明日了,就现在将你——”

“你们能安静点吗?”

屋门被人一把拉开,刘玉瑶一脸不耐烦地再度出现在门口:“大皇子好不容易睡实,若是将他吵醒,你们担待得起?”

之后他走到白翛然面前,躬身赔礼:“今日实在对不住白兄,是我刘家的家仆管教不严, 欺了主, 要如何处置全听白公子的!”

白翛然却看向连华城:“你呢?”

连华城直觉白翛然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被架在这儿了,他只能道:“旦凭白公子处置。”

“行吧, ”白翛然微微一哂, 他看了这半天, 早就看出不论是刘玉瑶还是连华城似乎都不想将事情闹到官府面前去,白翛然大概能猜到他们在顾忌什么,这算是他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因此他并不着急,笑了两声道:“既然你们都说听我的,那就这样——罚禾苗今晚把连华城的屋子搬空,东西都堆到院门口外的路上去,展示三天,以儆效尤。不然就报官吧,反正刘兄有大皇子撑腰,怕什么?”

刘玉瑶浑身一抖,特别怀疑白翛然长了一对顺风耳还是穿墙眼,否则他是怎么知道大皇子确实不管这事的呢?!大皇子不给自己撑腰,要是报官的话,大皇子嫌麻烦可能会一脚把他踹开呀!他如今在刘家可是靠在大皇子身边这个差事立足的!

因此,刘玉瑶听白翛然说完,就立刻去瞄连华城,还像是生怕连华城不答应,放任白翛然把事闹大,连忙抢着道:“行行行,都听白兄的!”

“嗯,好。不过这是第一个条件。”白翛然道。

“那,第二个是……”

白翛然笑了笑:“第二个,就是我要和连华城换屋住——”

“不可。”

“不行!”

“不同意!!”

“你们——”

白翛然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三个人,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到了戚无尘就匆匆略过,他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戚无尘此刻盯着他的眼神非常严厉,就好像‘红杏出墙被抓包’现场。

“外面凉,我们回屋说。”

戚无尘根本就没再给白翛然耍威风的机会,直接抱起人就走。边走边吩咐道:“墨桃、宣杏将他的私物收拾好,搬来这边。”

两个小书童,连忙应是,麻利地行动起来。

戚无尘进屋前,回头看了连华城一眼,眼珠又滑到刘玉瑶脸上,只道:“虽说只是个书童,打死也是一条人命。他满脸血污,丢得也不是他自己的脸。”

连华城满眼阴鸷,刘玉瑶也脸色难堪。

白翛然想说什么,却被戚无尘按着后脑勺紧紧将脸按在肩窝里,他挣了两下没挣动,只发出了两声意义不明的‘唔唔’。

这是今晚,白翛然第三次被戚无尘抱着放到床上,却因经历了刚才在二皇子面前亲口承认婚约,反而比前两次更加尴尬!以至于他刚开口说了一句‘你放心’,戚无尘就直接打断了他,问道:“还要洗澡吗?”

白翛然:……

突然间有一堆话冲到嘴边,他竟然不知该先说哪句了。

“我身上有味道?”最终是这句杀出重围。

戚无尘没有回答他,却在看了他片刻后,直接凑到他颈间闻了闻,低声道:“很香。”

白翛然:……

这就是明撩了吧?!戚无尘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大概是白翛然眼中愕然太过明显,戚无尘微微挑了下眉,道:“何处不妥?”说着,他光明正大地打量起白翛然,白翛然却偏开头白翛然道:“我不洗澡。”

戚无尘似乎真有些失落,‘哦’一声,道:“那我洗吧。”

白翛然:!!!

他干笑着,强调:“挡好屏风。”

戚无尘似乎笑了:“当然。”

之后,宣杏和墨桃将白翛然的东西搬到了戚无尘这间屋里,两人又合力去为戚无尘准备沐浴用品。而院子外面,事涉前程,刘玉瑶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像平时那般表现出一丝惧怕连华城的样子,他甚至亲自盯着禾苗真将连华城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外的道上,其中还包括连华城今天刚得的那盘东宫赏赐。

那是满满一托盘的元宝。

而连华城就站在对面被夜色盘绕的廊下,任由黑暗挡住他的眉眼。他一动不动,好似那些被扔出去的东西已与他再无半分关系,他只是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而已。

戚无尘要沐浴,正准备关窗,抬眼间,他看到对面那般情景,突然回身问白翛然:“太子今晚赏了一盘元宝,你想要吗?”他是指他自己得的那盘。

白翛然摇了摇头,说:“不要。”倒不是说他清高不贪财,只是那种带有政治背景的东西,现在不论是白家还是他都最好不要沾染,否则被有心人发现,会被过度解读为站队之类的。

“你其实可以把他们送官。”戚无尘又看向窗外。

“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不想因我为白家树敌。刘家虽非豪强,到底也是京官中数得着的。”

戚无尘听他这样说,又回过头看他,这次,他望着他的目光又有了变化,像意外又像多了一丝欣赏。

说到这个,白翛然想起他那封写了一半的家书。

其实,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现在很累,也有些虚弱,该早些休息才好,可越是经历了这些事,他心里就越发记挂远在边疆的父兄,就算很困,白翛然还是把那封信又找了出来,桌子也搬到戚无尘的床上,再次伏案写了起来。

然而,他写了没一会儿,墨桃和宣杏就抬着一架屏风进了里屋。屏风挡在床前,烛火映在上面,其实也能看到纱绣后面朦胧的景物,至少浴桶的烟雾能看得很清楚,再之后,戚无尘走了进来,他开始宽衣解带……

白翛然连忙扭回头,一眼也不再看了……

然而,他不看,烛火依旧把那人的身影拉得颀长,那影子透过屏风,压在他的桌上,好像也压在了他的心上……

哗啦啦的水声,昭示着有人坐进了浴桶内,那被烛火拉长的颀伟身影打在墙壁上摇曳生姿,潮湿的水汽在室内渐渐扩散开来——

白翛然提着笔,突然就忘了自己想要写什么了。

而后他搁下笔,趴在小案上反复读着那封写了一半的信,不但没能想起来本来想写的话,还渐渐眼皮打架,竟然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戚无尘透过屏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小案上一动不动,几不可查地叹息一声。

之后,墨桃宣杏进来收拾,墨桃一眼看到自家公子睡着了,连忙就要过去伺候,却被戚无尘拦住!

戚无尘一声‘我来’,墨桃的唇角就止不住高高扬起。

宣杏见此,只甩给墨桃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鄙视眼神,一把拉过他,麻利地将屋里收拾干净。

白翛然大概是真累坏了,被戚无尘搂着在床上摆好,又盖上薄被都没醒过来。

戚无尘将白翛然安顿好后,便拿了条毯子,走到靠窗的矮榻前,沉默着趟了上去。

……

然而,第二天早上,白翛然被腰上的禁锢勒醒,睁开眼后他懵懂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戚无尘的床上,而腰上的禁锢也不是什么禁锢,只是戚无尘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什么情况?

白翛然惊得连忙伸手往身上摸——衣服都在!松了口气!

想要坐起来,却怎么也推不动戚无尘的胳膊!!

这难道是戚无尘天生神力,所以他就算是无意识的状态下,这手臂的力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挣开的?

而他,昨晚就被戚无尘这样抱着睡了一整晚?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于是,白翛然开始奋力挣脱,他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在一口咬到戚无尘手背上后,成功让那条胳膊离开了他的腰,他也趁机跳下了床,意外的是,脚竟然没有疼?!

白翛然顾不上管别的,就地一坐,忙将那些夹板之类的全拆掉,而后他惊讶的发现——他的脚,真的只经过了一晚,就恢复如初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好神奇!

在晨光微曦的清晨发现这惊人的恢复力,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白翛然抱着自己的脚,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好脚!

好恢复力!

简直就是堪比男主的金手指!

难道说炮灰恢复自我意识之后都能获得附赠金手指的福利吗?

金刚不坏之身?!

跟这项福利一比,昨晚那些经历都不那么可怕了。

为了验证他是真的好了,白翛然立刻推开门,到院子里走了两圈。

宣杏和墨桃果然都被他惊人的恢复能力惊到了,在一旁不住感叹:“……郎中可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呀……少爷你难道真有神力?”

宣杏道:“神力不见得,可能还是伤得不重……亏我还今天起个大早熬了药,竟然用不上了?”

几人正说着话,墨桃突然指着大门口,不可置信道:“那个是什么?!是、是二少爷吗?”

白翛然猛然看过去,就见院子门口真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条褛,浑身血污的男子,正在小声和黑甲侍卫们说着什么。他连忙走了过去,一看真是戚无涯,白翛然惊得连忙要拉他进来,却也被黑甲侍卫告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白翛然深吸一口气:“行,那我出去总行了吧?”

一刻钟后,学知山下的角亭内,戚无涯和白翛然并排坐在台阶上。

戚无涯的头歪在白翛然的肩膀上,早哭成了个泪人。

只听他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对不起你,我真是,对不起你……”

“这也,算不上对不起我。”白翛然干笑着。

“我本来早就想好了,我这辈子非你……我本来想好了的……”戚无涯哭着哭着,突然双手握成了拳头,往嘴里塞,被白翛然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他又呜呜呜地哭了一阵,边擦眼泪,边断断续续地小声念叨:“……他非要让我负责,他是……我昨晚要是不从他,他就要找我爹的麻烦……”

白翛然想着:太子也好变态……定波老侯爷好可怜,一个儿子送给太子当伴读还不够,还要把另一个儿子搭进去当‘驸马’?

戚无涯那边已经又在说了:“……这都是他的血,你看!他流了这么多血,他竟然还对我笑!你说他傻不傻?呜呜呜……”

白翛然:……

都挺傻的吧,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戚无涯还在说:“……他现在发烧了,却死也不肯看太医,你说该怎么办啊……他要是就这样死了,那我……”

至此,白翛然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昨晚皇室三子先后来到国学院,第二天早上,两位皇子同时病倒,这事若是不好好瞒着,一旦被有心人察觉,不但他和戚无涯会有麻烦,白家、定波候,甚至国学院肯定全都在劫难逃啊!

他连忙看了看东方天际那一丝微白,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开始宽衣解带——

戚无涯吓傻了,嗷一嗓子,躲进了亭子里,抱着柱子担惊受怕地问:“然然你要干什么啊?”

“你赶紧把我的衣服换上,这身血袍子可不敢叫人看见。”白翛然特别严肃地说:“趁着没人赶紧烧了。”

“哦?哦!”

戚无涯也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更衣。换着换着,他突然看着手里的袍子愣住了:“这袍子——你穿着不大吗?”

“有些长,在腰里窝了折。”

白翛然只着中衣,蹲在一旁用随身带的火信子点那堆血袍子。

他随口应答,却没想到,他才说完,戚无涯突然哭得更大声,边系腰带边哭边说:“……这是我哥的袍子!你的中衣也是……呜呜呜……你果然还是喜欢我哥……呜呜呜呜……”

白翛然:……嗯……

他无语地看着戚无涯哭够了,才说:“你现在还有心情管这个?难道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太子吗?”

“我是关心他呀!可是、可是……”

戚无涯像只被原主人抛弃的大狗子一样望着白翛然,眼里全是即使有了新主人也无法消化的委屈。

反正看得白翛然心口堵堵的,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帮你去找个稳妥的郎中,你回去陪着太子,在他病情完全好了之前,千万不要离开他半步,明白吗?”

戚无涯不是很明白地点了点头。

之后,两个人飞快把那血袍子烧干净。

白翛然顾不上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只穿着中衣出了国学院。

戚无涯穿着从白翛然身上扒下来的他大哥的袍子,飞快返回太子身边。

……

其实,从白翛然下床,戚无尘就醒了,他只是没有动,举着手,望着手背上那一排牙印发呆。他记得,他昨晚是睡在榻上的呀……

直到宣杏慌慌张张跑进来汇报:“大少爷不好了,二少爷、二少爷刚才浑身是血的跑过来,把白公子带走了!”

戚无尘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沉着脸催:“说。”

宣杏立刻把刚才那一幕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我看到他们往学知山那边去了。”

戚无尘飞快披好袍子,穿戴整齐大步走了出去。

尽管戚无尘往学知山一路疾行,但他最终也只碰到了戚无涯。

戚无涯一看到他哥,那委屈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可他虽然委屈,在他哥面前却不敢像对白翛然那般连哭带撒娇,只言简意赅,还生怕他哥数落他,强调道:“……昨晚是太子要我,要我……”那个词太难以启齿,他说不出口。

戚无尘此刻既无语又愤怒,即便是洞察秋毫如他,也没有想到太子存得是这样的心思。太子这样做,确实既遵守了昨晚与自己的承诺——我不动你弟弟——

又满足了他自己的心愿——我让你弟弟动我!

所以,就算戚无尘心头有火,也只能闷在心头了。

“他呢?”片刻后,他问。

戚无涯道:“他去请郎中了。”

戚无尘的视线落在蠢弟弟的外袍上,微微一凝:“这衣服……”

“是然然脱给我的,他说——”

“你以后不准再叫他乳名!”戚无尘打断了他弟弟的话,又补充:“太子会不高兴。”

戚无涯:我怎么觉得是你不高兴?

戚无尘见蠢弟弟呆住,反而极其自然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所以,他穿的你的衣服?”

“他没有……”戚无涯声音弱了下去,气势也弱了下去,甚至不敢再看他哥,眼泪却吧嗒吧嗒不知怎么又落了下来,就像个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又挨训,特别特别委屈的孩子。

戚无尘看见他哭,本想训斥两句,话却卡在了嗓子眼,只道:“你回太子身边吧,他康复之前,不要离开!”

“嗯,”戚无涯揉了把眼,又问:“你要去找,然、小白吗?”

戚无尘只看他一眼,戚无涯就缩了下脖子,小声说:“我怕你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他去哪儿了?”戚无尘问。

戚无涯道:“蜂窼街,象姑馆。他和——我们和那南馆里‘首相’舒云是熟——”

没等戚无涯说完,戚无尘已经沉下脸,一言不发往外走了。

“哥!”

戚无涯似乎还想说什么,戚无尘却没回头。

他哥好像真生气了!以前他明明就从没在乎过这些事啊?

戚无涯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愁眉苦脸地回了太子的住处。

此时的白翛然,只着中衣,一路向南疾行,连过四巷终于抵达蜂窼街口。

东方亮起金光,别的街道上开始有人声传出,这条街上却安静极了。那是因为,被夜唤多次的相公们若不趁此时急睡,等到太阳彻底出来,他们又要被轰起来轮流到街上拉客,到时候就算想睡也再没机会了!

象姑馆在这条街的最东头,白翛然深吸一口气,快步往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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