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050飞相回城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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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050飞相回城(二)

气氛一时紧绷。

那老道士在二皇子身后半步处站定, 双眼却不离白翛然,问道:“这位小公子是?”

二皇子道:“安国将军第三子,白翛然。”又对白翛然说:“这位是青云道长。”

白翛然正要见礼, 青云道长却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肘, 上下打量,以至双眼放光,神情惊诧又欣喜,最终他迫不及待地说:“白公子可否允贫道为你补上一卦?”

“啊?”

不止白翛然惊讶, 连太子和二皇子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这老道气势汹汹的过来,结果竟然是要为白翛然算命?!

其实,青云道长一开始的目的真不是给白翛然算命, 不过碍于神棍的通病, 他看出白翛然异样的骨相,好奇心瞬间战胜了找茬的心,先拉住人送上一卦再说!

青云道长见白翛然不回答,只得又追问了一遍,白翛然本能拒绝,但是太子不知看出了什么,突然发话:“既然道长盛情难却,你便算上一算。道长的演术京城无双。”

“……是。”

白翛然又看了一眼青云道长, 道长也正在看他, 双眼放光, 如获至宝。

白翛然:……

这个老头儿很可疑呀!

之后, 一行人在长桌两侧落坐。两位皇子品茶,白翛然报出了生辰, 青云道长当即拿出演骨推算起来。

戚无涯虽在太子身边陪着, 却一直关注着青云道长推演的结果, 看得出来,无论在哪儿他都非常关心白翛然。太子见此,心情略有不快。不过,如今白翛然给东宫办事,太子便控制着那一点点不快,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即便如此,有些细微表情还是没能逃过二皇子的眼。

二皇子较有兴味的观察着几人,却又不动声色默默喝茶。

演局很快出了结果,青云道长看着最终的卦局,整张脸就是一个大写的惊讶。

因此,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可那卦局没人看得懂,太子不禁问道:“这卦有问题?道长为何如此惊讶?”

青云道长捻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道:“此卦暗含国运,其中玄机精妙绝伦,但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不能多说。不过,白公子不愧为白将军之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将来我大周有白公子父子守护,必能安享百年泰平!”

太子:!

二皇子:!

两人几乎同时扭头——

白翛然:!!!

听这老道的意思,我将来要上战场的?

胡扯!爹娘还有哥哥们不可能会让我去战场的!除非……除非爹爹和哥哥们都——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爹爹和哥哥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白翛然想起如果按照原文剧情,过不了多久他确实就要家破人亡了,到了那时候他爹和哥哥们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从现在起,他要在京城站稳脚跟,他要当大官,强大到足以代表白家在朝堂发声!

白翛然的眼神逐渐坚毅,青云道长见此,暗自点头,又说了句:“终非池中物,何愁水塘深,风云际会时,一飞跃龙门。”

白翛然道:“承大师吉言,今科白某定全力而为。”

他这样一说,就好像这首卦象诗暗指今科秋闱,而青云道长看了看他,眼含笑意并没有揭穿。

但是太子摸着下巴,指着散落在案的‘象’骨道:“孤虽不精于《易》,但这一卦似乎是‘坎’上‘乾’,乃为‘需’变之卦?”

“殿下好眼力。”青云道长淡淡笑道:“既是‘需’变之卦又不同于‘需’,‘坎’如迷雾遮人眼,‘乾’在其中渐次开。此卦内含九初、二、三、四、五、上九、用九之精妙演换,可谓百年难遇之吉祥!”

所有人:!

白翛然:……!

——好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青云道长只望着他淡笑,片刻后又道:“白公子,可否允贫道为你摸骨?”

白翛然将手递了过去。

青云道长自一旁的木匣中拿出一张画满符咒的黄帛,将白翛然的手紧紧抱住后,揉了两下。那些符咒竟然有一瞬间,闪过了蓝色的亮光。

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揉眼,太子更是急急追问:“刚刚那是什么?”

青云道长脸色凝重,被太子一问又立刻恢复,笑道:“诸位莫慌,那光只是说明白公子曾经中过蛊毒而已。”

“曾经?”太子眉头一皱,似乎极关心此事:“那蛊虫可还在他体内?请道长施以援手!”

白翛然和戚无涯同时望向太子,两人皆无语,心道那蛊虫还不是你弄来的,你真不知道白翛然体内有没有虫?!

皇家多‘戏子’,果然不假。

太子却不管这些,已与青云道长讨论起了驱除蛊虫之事。不明真相者若看到太子这么积极,可能会被他一腔爱民之心感动,但是白翛然和戚无涯却只觉得套道长话的太子令人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他似乎对那晚蛊虫被驱除得干干净净耿耿于怀。

青云道长不知是否听出了他的意思,到最后只淡笑不语了。

白翛然发现道长说要给他摸骨,最后骨头摸了,却又什么都不说,也太奇怪了。这时,他的目光正好与道长对上,白翛然在道长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些无奈,那一瞬间他福灵心至,突然明白道长大概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给他摸骨的结果,就立刻问:“道长平日都在观里吗?”

青云道长会意,笑了笑道:“中秋,观里有法会,列位若是得空,欢迎前来观礼。”

白翛然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到时候抽时间去单独找道长聊一聊。

二皇子也应了一声,太子却看了白翛然一眼,淡笑着道:“到时若宫中事务不忙,定然要去捧场。”

……

从二皇子处回来,一路上,白翛然和太子都没有说话。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一走,二皇子就迫不及待问青云道长:“如何?可有探出异常?”

“若真如殿下所言,玉河楼出事那晚,这位白公子一人独喝了十坛蛊酒,那他体内不可能一丝蛊气也无。”

“一丝都没有?”二皇子惊诧道:“可你刚刚不是说,那蓝光就代表他中过蛊毒吗?”

“非也,”青云道长说:“贫道刚才用的咒帛乃是天罗捆蛊咒,若他体内有蛊虫或蛊气,整张咒文会立刻变红渗入他的骨血,追踪蛊虫,直到把它们抓住为止。”

“为什么会出现蓝光?”二皇子紧张道。

青云道长摇摇头,说:“太过罕见,贫道也是几十年前在北疆游历时见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应该是位狄戎的哥儿,被蛊虫反噬,明明人已奄奄一息,就在我为他用捆蛊咒拔除蛊虫时,他的身体阻止了咒符的侵入,当时,咒符也出现了这样的蓝光。”

“你的意思是说,”二皇子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白翛然有狄戎血统?”

青云道长摇了摇头:“贫道什么也没有说。”

二皇子瞪他。

青云道长才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可以宽心,这位白公子将来乃是大周之福,殿下若得空,可多与其来往。对殿下必然多有助益。”

“白翛然?”二皇子有些不相信。

青云道长哈哈一笑,不再多说。反而告辞离开了国学院,回去向镇国公花十梓复命去了。

另一边,白翛然等人回到太子舍院,才进门就看到廊下站着两人,竟是余老和周学士。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沓纸,看墨迹似乎是刚抄录晾干不久的,不用猜也知道,那应该是部分题库的汇总。

太子见到他们,惊喜笑道:“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余老道:“只刚汇出弘泽元年和弘泽三年两届的试题以及每一道题的破题思路和作文方向,只是不知这样是否合适,便先拿来请殿下过目。”

太子道:“余老辛苦啊,快请。”

白翛然跟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进了屋。

太子看过样稿后,略一沉吟,说:“破题思路和行文方向本是因人而异的东西,如这般直接放到题目下方,反倒有约束思路之嫌。不如单剔出来的好。”

余老连连答应,还笑说:“正是有这方面的担忧,才在定稿前,拿给殿下掌掌眼。”

太子就笑了,也谦虚道:“孤只给意见,你的稿子要最终定下来,还得找印刷的人给你看看。”说着,便一指白翛然:“找他。”

白翛然连忙双手接过稿子,道:“对于印刷,我也只是刚入门,最终的版式如何,能印成与否,还需我把稿子拿回去给工人看过才行。”

余老道:“那就让周学士和你同行,可好?”

“自然再好不过。”

说干就干,白翛然立刻就和周学士辞别太子,拿着样稿出了门。

今日,这是白翛然第二次出门。眼看日向西斜,为了在天黑前能赶到地方,白翛然他们是直接坐了有国学院标识的马车。一路上,凡是遇到兵马司检查都由周学士出面,他三言两语就让兵马司卫放行。可见那三寸不烂之舌有多厉害。

两人到达白翛然安顿工部匠人的那间院子时,天还没黑。墨桃听到门口动静,跑了出来,见是自家公子,立刻招呼众人出来迎接。

五位在工部拔尖的匠人,多少有些心气儿高。之前,他们不过是碍于柳尚书的命令不得已才跟白翛然来的,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大行大业,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不但没行没业竟然还要他们五个人白手起家,从零开始,这几个人心里可都不大痛快了。

再一点,白翛然作为东家,把他们从工部要来,一不提钱二不说事,就留了个什么也做不了主的书童安顿他们,未免也太过敷衍了事。几位手艺匠人心里又犯嘀咕又有些憋屈。

正扎堆商量着以后怎么办,白翛然终于来了。他不但来了,他还是带着活儿来的,一进门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笑着说:“今日有一桩大买卖,若是做得好,各位美名远播不在话下。”

匠人们毫无反应,一副我信你的邪的表情。

白翛然也不在意,依旧笑道:“国学院应太子殿下的邀,准备出一版汇编题库,这题库若是印好了将惠及万千学子,现样稿我拿来了,你们看看这个版行不行?”

国学院、太子殿下,这些字眼对于工部出来的匠人并不陌生,但是以往哪怕他们不要钱,也没机会直接替太子殿下办事啊?!

这个新东家不愧是将军的儿子,可够有本事的。几个匠人对白翛然的印象发生了一点转变,话也因此多了起来,他们纷纷凑上前,翻看样稿。

雕版师父道:“这样密集的稿子雕出来并不好看,而且这么多字,也容易把底板雕坏。”

白翛然:……

等等,我怎么听着这意思不太对呢?

他试探地问:“不是单个字雕好后,再排版的吗?”

版师父皱眉道:“从没听说过,单个字雕完再排版,那不斜吗?”

“不是——不会!那叫活字印刷啊……”

白翛然急得给他们科普了一遍什么叫活字印刷,怎么操作,具体有哪些好处,最后问他们:“……能做出来吗?”

“若真如东家说得这般,那这活字印刷做出来,咱们——咱们家商号叫啥?”

几人说得热火朝天,到现在才发现还没问过商号名字,白翛然也是到了这时才想起,没起店名呢,就顺口来了句:“咱们在京城西北,就叫西斋书局吧。”

“西斋书局?好名字。”大家捧场地夸了两句后又说起正事:“活版印刷可也是件惠民的大工程啊!”

白翛然笑道:“此事意义深远,责任重大,非得如各位这般技术炉火纯青的大手才能担得起来。”

谁都爱听好听话,白翛然这么一夸,那几位匠人顿觉心情舒畅,一个个都说包在他们身上。

白翛然见干劲儿调动起来了,却深知光有热情还不够,得让他们有奔头,就说:“几位既然来了咱们西斋书局,我自不会亏待各位。来之前我也问过工部的主事,知道各位在匠人所一月俸是二两银。我这儿便给三两,逢年五节还有赏有补贴,今年利润若是好,到年底分红也少不了各位的!毕竟,如今咱们也算是直接给太子殿下办事,待遇上不亏,手下的活也要更细致才行。”

几个匠人连连称是,再没有一开始那种爱答不理的样子了。

白翛然暗自点头,对墨桃说:“把之前我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给他们签字画押吧,咱们西斋书局,今天开始就正式开工了。”

白翛然说话时,周学士自始至终没有搭话,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却越看眼睛越亮。只觉得这个白家的老三真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嫡子,御下很有一套,对人情世故也极其通透,这样的人将来入了官场也绝非池中物。趁着他现在还是棵小嫩苗,处好关系,准错不了。

之后,几人商量着排版雕刻等事,直到天黑才停。白翛然让墨桃盯着这边,又从知味坊张罗了一桌好菜,他和周学士就在小院里与几个匠人一同吃完了才回去。

这次回到国学院,他们先去给太子复命,再各自回到宿舍,已过戌时了。

白翛然还住原来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外站着黑甲卫,这才意识到大皇子回来后竟然还住在他的屋里!那他便不能再住这里了!

只因,这院里原本的四人如今都各有去处,只剩下他一个,他若是还住这里,岂不就是和大皇子独处一院了?!

这也太危险了吧?

白翛然转身往回走,然而还是晚了!

先是黑甲卫呵斥一声‘什么人’?紧接着,白翛然的手臂便被人拉住了。他猛然回头,对上了一双带着怨念和恶毒的眼睛,这张脸太眼熟,白翛然仔细一想,立刻认出了这人是谁——

“赵宝竹?!”白翛然微愕。

“白翛然,难得你还记得我。”赵宝竹皮笑肉不笑,望着白翛然的双眼中全是怨恨:“没想到吧?我这么快就又回来了,是不是很惊喜?!”

“你先松手,拉拉扯扯不成体统。”白翛然肃容道。

赵宝竹却嗤嗤一笑:“多日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觉得我可能松手吗?你现在可是宝贝,我抓住了你,一会儿可还要向大皇子讨赏呢!”

“大皇子怎么会用你这种人?”

“诶,话可不能这样说!裕王殿下会起用我,自然是看上了我的能力,要不然,现在抓住你的人怎么不是别人呢?!”赵宝竹边说边笑,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人很是恶心。

白翛然抬脚踢他,被他躲过后,就有黑甲卫接手,又抓住了白翛然。黑甲卫都有功夫傍身,白翛然打不过,被带到了大皇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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