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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走过去冲她一鞠躬，「不是的，宋小姐，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现在就多叫几个帮手给您整理！」

半小时后，几百万的货物摞成橘色的小山堆在宋露面前。

方瑶幸灾乐祸地小声对我说：「你快看，宋露的脸好像红绿灯。」

我一看。

果然，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好不精彩，被店员委婉催促了好几次，她迟迟不愿意付钱。

我路过她面前，冲她挥手拜拜，「好了，不跟你玩儿了，我老公来接我回家了。」

说完走向倚在店门口看戏多时的池越。

池越目不斜视地迎向我，熟稔地接过我的包包，还拍拍背示意我跳上去，「宝贝，逛这么久街累不累？上来，老公背着你走。」

31

订婚宴当天，酒店来了很多亲戚朋友。

我和池越一桌一桌地敬酒。

不过我杯子里的是白开水。

我满眼星星地看着池越手执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的模样。

敬完这桌敬下一桌。

池越走在前头，一只手背过来，示意我把手放上去。

这一放，可能就是一生了。

我沉浸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我弟突然过来找我，悄悄对我说：「姐，池越哥的爷爷来了，请你跟池越哥过去一趟。」

我看了池越一眼。

好吧。

砸场子的终究还是来了。

32

后台，满头银发的老人正襟危坐，我爸妈和池越爸妈低声下气地站在一旁。

宋露也来了，端着一杯茶站在老人身旁。

池越进门叫了声爷爷。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订婚都瞒着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

说完看向我。

他对我比对他孙子说话客气得多，但笑不见眼底，字字带刀，「梁小姐，几年不见，看来那两百万您是花完了？」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爸急忙问我：「嘉诺，什么两百万？」

我没有立即回答，想抽出被握在池越掌心里的手，池越抓紧我，也在等我回答。

我轻轻对他笑了下，说：「我们出去说吧。」

33

我直接回到了婚宴上。

宾客们还都热热闹闹的，我打开麦克风，笑着对他们说：「今天是我的订婚宴，我要特别感谢池越爷爷的到来，他对我恩重如山，五年前给了我两百万。」

宴会厅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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