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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两人到慈宁宫时, 正好和匆匆赶来的太医撞了个正着。
看来太后已经准备万全了。
褚云音放心的进去。
果然,太后戴着额带,斜靠在塌上, 看着体虚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见了进来的人, 有些惊讶道:“皇上怎么来了?”
“母后病了, 儿子自然要来。”
桑与衡坐在榻前不远的太师椅上,随意挥了下手, 示意太医上前诊断。
褚云音跟在桑与衡身侧,见对方坐下了, 也找了个圆凳,刚要坐,就听太后对她道:“朝政繁忙,哀家这点事哪里用得着惊动皇上,皇后自己来便罢了。”
又道:“哀家这是老毛病了,何须这般兴师动众。”
“臣妾记住了。”
褚云音只管点头,剩下的交给桑与衡来应付,太后要上演母子情深,大义为重的戏码, 她就不掺和了。
桑与衡道:“母后近来头风发作频繁, 还是谨慎些好,朝中之事不及您身体安康重要。”
“胡说。”太后板着脸责怪, 义正言辞的劝道:“天下皆为皇上子民,万民之事乃是重中之重, 万不可怠慢。”
“儿子心中有数。”
桑与衡应了一句, 恰巧太医诊断完毕, “如何?”
太医来前就受了太后的传话, 这会儿怎么答,早就想好说辞了:“回皇上,只是寻常发作,太后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寻常发作?”桑与衡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手串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冷冷道:“那为何久不见好,反倒愈发频繁了?”
“皇上息怒!”
太医惊得一身冷汗,慌忙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褚云音听他如此慌张的告饶,以为对方会说出了所以然来,谁料辩解没听到,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桑与衡不悦的皱了下眉,沉着脸就要让人把他拖下去。
被太后拦住了:“皇上何必为难他,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跟他们无关。”
“治不了病还留着做什么。”
桑与衡冷漠道:“母后不必为他说情,朕不养闲人。”
“哀家的病一直由他诊治,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差错,哀家用惯了,也不想换人。”
太后先拦下桑与衡的命令,然后问榻下跪着的人:“张年长,哀家这两日头痛得紧,心中烦闷,偶有不安,你以为如何?”
张年长整个身子都趴伏在地上,闻言连忙抬头,膝行至榻前,重新搭上筋脉,屏息凝神,过了几分钟后,退开答道:“臣以为太后心有郁结,思虑过重,这才导致此类症状。”
“可有减缓的法子?”
“回太后,您只需放宽心思,平心静气的调养几日便可。”
“原来如此,哀家知道了。”太后附和着点了下头,思索了片刻,看向桑与衡道:“皇上,哀家这两日为皇后的事烦乱了许久。”
褚云音吃瓜吃得正欢,哪想话锋突变,就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桑与衡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对太后道:“不知皇后做了什么事让母后烦心?儿子今天在,正好也听听。”
张年长见状,抹了下额间的虚汗,在得到太后示意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后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在皇上面前说褚云音的不是,视线在帝后之间来回看了几圈,最后摆手道:“说了倒叫皇上为难了,罢了,罢了。”
“……”
“您说就是了,臣妾听着。”
褚云音笑了笑,心道要不是为了听听周婉如何告状的,她肯定顺着太后的话直接拦了这话头。
转头就见桑与衡朝她招了下手,跟逗小猫儿似的,“过来。”
褚云音不明所以,但还是过去了。
等她走到对方身边站定,桑与衡才道:“母后且说,朕不为难。”
隐隐形成了两相对立之态。
太后见状,脸色蓦然难看了起来。
褚云音几乎是受宠若惊,她原以为桑与衡不会插手这件事,没料到太后还未开口,他就已经表态了。
不会又要坑她吧。
褚云音眼神复杂的朝桑与衡看去,对方正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并没有把太后的控诉当回事,权当故事来听。
太后看着两人的互动,颇为糟心,但对于皇上,她自认为比其他人要更了解,这个人没有心,根本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有一个沈琼玉已经是例外了,绝不会再有另一个人。
此刻不过是刻意做出来的样子而已。
“昨日哀家得了些珠翠,挑了上乘的让三娘送去锦华宫。”太后叹道:“哀家想着,三娘同皇后年岁相仿,又是平辈,多走动些,没准关系就热络了。”
“谁料三娘高高兴兴的去,回来的时候却是哭着的,哀家问了几遍,三娘都不肯说,最后还是哀家强行追问,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被皇后宫里的人有意刁难了。”
“皇上。”
太后对桑与衡道:“怎么说,三娘也是你表妹,家里疼着惯着养大的,怎么能让宫里的下人欺负了去。”
桑与衡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皇上怎么能任由这些下人如此欺负主子?”
“不加以整治,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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