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端详这人的神情,平静而宁和,倒比她想象的更从容些,反倒是她与容澈,两个完全不相干之人,却因此事差点失了方寸。
楚宁问:“所以你是受雪兮仙君所托,来将此事告知我们的?”
白茵摇了摇头,复又点了头,道:“我与雪兮已许久未见了,就连那簪子也是我五年前交给她的,嘱她若是有何不便,可令人以此银簪来寻我,可是一直并未见有何人前来。直到今日。”
所以这并非是那仙君提前想好的说辞,以用来搪塞他们。
楚宁:“那你这是?”
白茵道:“她当日教我那法术之时,我便心存疑虑,后来城中接连发生了那些事情,更是难以置信。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此事发生在北境,她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不置之不理的原因。她令你们来见我,必定也是想借我之口,将此时告知你们。”
不得不置之不理的原因?楚宁脑中快速地回忆起今日与雪兮相见时的情景,便问白茵:“你从前见到这位仙君之时,她也是这般弱不经风之态吗?”
白茵正回顾时,瞥见面前的这位仙君,便笑问:“为何你不问问身旁的这位,他从前也应当与雪兮仙君见过不少面。”
楚宁想都没想,便笑道:“只是在这位仙君眼中,我们这些女子同木头也没有什么两样。多半问了也没用!”
容澈自小便不喜理会旁人,更不会多看除他身边的人一眼,若要问他那位天界的同僚是否体态消减,又或是体征有疑,只怕也是白问。
想不到下一刻便听闻这人说:“她以前并非如此。”
楚宁:“......”
白茵点点头,“从前见到雪兮仙君时,并未看出她何处不适,至多不过是身子单薄了些。不过也许是为降伏鬼怪而受了伤,伤及了修为,才会如此。”
楚宁:“也有道理。她今日也是同我们如此解释的。”
说完这句话后,楚宁意识到了些什么。不对,这位雪兮仙君今日的确向他们解释了自己未能处理此案的原因,可却同这白茵交代的相去甚远。若白茵未对他们说谎,那只怕今日雪兮对她与容澈所说的,便也并非实情。
所以,雪兮与那位北鸢的王......
楚宁问:“白姑娘,你是大夫,可曾有听闻过,你们这位王上所患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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