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二楼天字第一号包厢。”卫韫玉拉着祁陨跑到酒楼后,匆匆朝着小二喊道。
喊了声后扯了祁陨手中门牌扔给小二,便拉着人往二楼去了。她急着上二楼瞧灯会,因此拉着祁陨跑的极快,不消片刻便上了二楼天字一号房。
一进厢房门,卫韫玉便松开祁陨往窗口走去。
知晓今日来的客人,大都是冲着灯会来的,客栈的小二早已将窗打开了来。
卫韫玉走到窗下,便能瞧见外头秦淮河畔的灯火。
她朝身后祁陨招手,唤道:“祁陨,快来啊,你不是想瞧灯会吗,灯会开始了,秦淮河畔都是各色各样的灯,河对岸还在放烟火,好美啊。”
祁陨摇头轻笑,依着她走了过来,就立在她身旁。
可他只瞧了窗外繁华盛景的秦淮河畔一眼,便收回视线,悄悄将眸光落在了身旁人上。
金陵的灯会确实很美,可祁陨心不在此。
他此行,也不是为了什么灯会,只是为着身旁的卫韫玉罢了。
于是,在这场灯会初初开场的一刻钟里,卫韫玉目不暇接的看着各色灯火,而祁陨,目不转睛看着望着烟花的她。
她觉得烟火很美,他觉得她很美。
一刻钟的烟火停歇,卫韫玉初初回神,祁陨也笑着收回视线。
小二掐着时间点进来送酒水。
“客官,这是本店上好的江南春,满金陵城只咱们一家喝的道,客官请用。”
江南春,这可是卫韫玉最喜欢金陵的酒。
江南的酒,远不及长安的酒烈,寻常淡酒,除却果酒外,总让人觉得少些趣味,唯独这江南春不同寻常,虽不算是烈酒,却格外醉人。
不过这酒最妙的,不是口感,不是醉人,而是喝了这酒的人,便是大醉酩酊,酒醒后,也能清楚记得醉酒之后的种种。
卫韫玉头一次打赢倭寇时,便在金陵喝了江南春,大醉一场,在城外抱着自己战马的脑袋死活要亲,还好被下属拉住,才没一失足成千古恨,后来下属也识趣的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可卫韫玉次日酒醒,却清楚的自己拉着那马脑袋要亲亲的模样,只觉好生丢人。
她回身落座,抬手给祁陨倒了盏酒,启唇道:“这酒可是醉人的紧,你悠着点喝,对了,若是喝这酒醉了后做什么蠢事,酒醒后可是清楚记得的。”
“是吗?”祁陨握着杯盏摇晃,喃喃道。
话落,一饮而尽。
卫韫玉见状,笑了出来,有心想看你祁陨醉酒后的窘相,也不拦他。
她可是记得,祁陨五年前,十年前,酒量可都是不如自己。
卫韫玉眼见他喝了两杯,自己才慢悠悠喝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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