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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烟火

卫敛想了想，措辞道：“我在皓行摔伤后才来的，这新闻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了，我并不知情。不过皓行跟她的联系并不密切，所以……我也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

谢母点头，又问：“那你觉得这个姑娘人怎么样？”

“嗯……没接触过，不过看起来挺漂亮的。”卫敛微微侧过头，用余光观察着谢母的反应。

谢母很淡然，脸上简直波澜不兴，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您觉得她怎么样？”卫敛小心试探道。

“我觉着吧，是挺漂亮的。”谢母摩挲着下巴，深思道：“不过跟皓行不太般配。”

卫敛淡定的表情就裂开一道缝，他赶紧低头，使自己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觉得他们不般配？”

谢母笑道：“你别看皓行平时光鲜亮丽怪能摆谱的，可他说白了就是个农村娃，心思很透彻，不喜欢跟别人耍手段，他能走到今天哪，多半是因为他碰到了个好老板！你看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一副精明像……也不是说精明像不好，其实在你们那个圈子里，越精明越吃得开，这姑娘肯定能大有作为！就是我担心皓行镇不住她，要俩人真有个什么事儿，保准皓行吃亏！”

知子莫若母啊。

卫敛不禁感慨，谢母处处看起来普通，却有一双慧眼。

“那您……觉着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卫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很有些忐忑。

话音一落，谢母就打量着着他，那双线条柔和的杏眼却无端有种浓重的压迫感，卫敛都觉得自己快被洞穿了。

卫敛几乎不敢跟她对视，勉强维持的笑脸都快僵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多舌，努力将自己的心虚藏起来。

就在卫敛冷汗都快下来的时候，谢母拍拍他的肩，笑道：“我越看你越觉得好，真是，不去当我侄女婿可惜了！”

卫敛呵呵干笑。

谢母又打探道：“那除了这个……皓行还有没有其他走得近的女孩子？”

工作需要，谢皓行几乎跟男女老少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打过交道。卫敛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笑了一下：“暂时没有吧，其实除了工作，很少看见皓行跟女性交流，跟男性交流地较多。”

谢母想了想，皱起眉头：“你说他现在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生了，现在工作还提供了便利呢，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谢母想到了什么，挺直了腰杆，正色起来，满脸凝重：“你说他不会是……不会是……”

卫敛舔了舔唇，紧张又期待着她的回答。

“妈，你乱想什么呢！”卧室里传来谢皓行有气无力的声音。

谢母和卫敛在客厅交流，那声音是无意识地越来越大，谢皓行直接被吵醒了，头有点疼，刚想发作，就听见两人在那儿聊他，于是凝神听了半天。怕谢母语出惊人，连忙制止。

“哎呀，儿子醒啦！”谢母扔了遥控器，起身向卧室走去。

谢皓行嘴唇干渴，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她。谢母走进去顺手带上门，走到他近前，摸了摸他的脸，神色古怪。

谢皓行给这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把脑袋往外挪了挪：“妈，你干什么呢！”

谢母凑过去，严肃地看着他，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你妈我？”

“我瞒着你什么？我就一张银行卡密码没告诉你。”谢皓行欲哭无泪。

谢母隔着被子拍拍他肚皮，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有病，就得去看，不要讳疾忌医！”

“我又哪儿有病了？我……”谢皓行想起他们在客厅被自己中断的谈话内容，瞬间瞪圆了眼睛：“妈，你不会怀疑我那方面……不是，妈，你胡思乱想什么？”

谢母一脸了然，复又拍拍他的头：“行了，在妈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妈又不会嘲笑你。”

“……”

元旦过后，谢母就要返程了。谢皓行特地坐着轮椅去机场送她，身上裹得很严实。娘俩在机场说了好一通话，时间到了，谢母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谢皓行回到家时，见屋内空荡荡的，还有点不习惯。

卫敛道：“既然舍不得阿姨，为什么不多留阿姨几天呢？”

谢皓行道：“她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办，哪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年底，谁都很忙。谢皓行要是不伤着腿，这会儿就得忙成陀螺。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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