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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相信这么点时间就能让妖界领袖对认识没多久的普通人动情，因此他宁愿把一切过往都藏起来。

他觉得看见琉魄活的很好，找到了自己的归途，已经是最好的事了，再多的妄想他不敢奢求。他从来都不想他为难，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让现在的琉魄承担过去的枷锁。

他甚至想把一切直接带到坟墓。

可是目前这个局面，已经是打破了平衡。琉魄应该明白了自己的痴心妄想了，可能再也无法把他当成朋友看待了。

芜夜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什么好聊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你觉得困扰……我……”他想说什么，就被琉魄打断了。

“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琉魄有一丝不耐烦，他说，“我想听你谈谈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芜夜装作镇定地看这他，表情平淡地说了一句：“没有。”

“别骗鬼。”琉魄有一点愠怒的样子，他说：“知道为什么我就守在这里等你醒吗？”

琉魄冷笑一下说：“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喜欢藏的人。干什么都藏的很深，如果我不这样守着你睁眼，你起来肯定会自己演练一套说辞，然后蒙混过去，对吧。”

琉魄把书搁到一边，继续冷笑：“所以我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琉魄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芜夜，说：“你现在脑子里的草稿应该都没打好吧，你就不能说点真心话吗。”

“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芜夜依旧是内心无比挣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就身处两面地狱，前方是深渊，脚下是火海，他勉强站在中间的绳索上，说错一个字，可能就万劫不复。

他在感情上一直很克制，琉魄看他一副拒绝问答的样子，知道还是逼不出他的真心话，他只说。

“好，那我先聊聊我自己吧。” 他缓缓地开口，“我呢，你之前可能不了解，但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是很果断的妖，在我的信条里从来没有【退缩】两个字，遇到迷局，我可能会一开始迷茫，但是我下决定只需要一瞬。”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芜夜，说:“芜夜，只要是我认准的事，我就一定会去做，我会一直前进，百死不悔。“

这句话真的不是口出狂言，因为千年前他就是这么做的。

世人都以为须弥山主清冷莫测，他们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热切的妖，他心里是有一团烈火的，和芜夜不同，他讨厌一切模棱两可的事，如果非是那种如履薄冰的时刻，他宁愿继续往前，找到更大的浮木，也不会让自己继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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