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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衍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心情很复杂，这两个老的能做他祖宗的妖怪眼神真挚地喊他师父，别提多奇怪了。

他平时就是再嚣张且桀骜，此刻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

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他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他沉思的样子很清秀，睫毛长而卷翘，睫毛下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眸，此刻眼睛低垂着，像阴影里半遮半掩的紫色花朵，周围有弥散不去的哀伤，

许久之后，碎星衍叹了一口气，他语气潸然地说:“灵师修行要从小开始淬炼，我就算灵脉恢复，此生也无法再成为剑士了。”

碎星衍从没和别人提过这事，其实他的先祖碎星慕就不单纯只是医师，他还有一把逐星剑，除了云游四方行医，就是手握逐星剑劫富济贫，一生四海为家，肆意洒脱。

碎星家除了流传下医药绝学外，还流传下来一本逐星剑法，只是碎星衍灵脉尽毁后，那把逐星剑就被他永久封藏了。

其实他年少时，也是有成为恣意剑客的想法的，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一生都受别人庇佑，体会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奈。

琉魄毕竟和碎星慕一辈的，他清楚各中渊源，但是从来都是看破没说破，他看见碎星衍神色里的哀伤，他心下了然，继而诚恳地说:

“就算无法使用逐星剑，至少不会再因为剧烈运动吐血了，总归是有好处的，再何况，您只有西配托一个徒儿，您怜惜她是女孩，没有传给她剑法，但穷奇他们两不同，他们虽然愚钝，但都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到时候他们可以帮您把剑法传承下去。”

一旁的穷奇和腾蛇也赶紧点头附和。

碎星衍神色动容，琉魄这个妖界君主这么几次三番地对他低声下气，也是给足了他面子，最后他轻笑一声说：

“好，我收了他们了，但是不需要端茶送水什么的，我会不习惯，我们平等相待就行了。”

晚上，芜夜回来了，他惊奇地发现碎星衍突然就多了两个跟班，震撼不已，琉魄却神色淡然地和他简单描述了一下过程，听得芜夜啧啧称奇。

随后芜夜向琉魄说了白泽赠与少正若辰九霄环佩的事，芜夜感叹“你的这位白泽院长，真是位智者啊。”

琉魄淡然一笑，说：“你知道多年前的少正离安先生怎么评价他的吗？”

“什么？”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芜夜温柔一笑，说：“他确实是一位真君子”

琉魄怀念地说：“白泽的一言一行都像极了离安先生，应该是他最虔诚的弟子了，离安先生在须弥山也就收了他一个做徒弟。”

芜夜赞叹着：“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这么地言行端庄。”

琉魄却摇摇头，笑着说：“但是他对自己的言行要求太高了，有时候会成为他的包袱。”

“什么意思？”

琉魄淡然一笑，说:“你看到的并不是他真实的样子，我不告诉你缘由，等你去须弥山自己去探索，总之须弥山有很多秘密等着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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