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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夜一下子站起来了，情绪激动地说:“改造人？”

白兰漪表情平静地说: “迦尔最后不也就是被改造了吗。”

白兰漪说这话的时候是那么随意，表情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芜夜看的一下子就有些恼了。

“白兰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做那些人的代理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图什么呢。”

白兰漪冷冷地看着这个情绪激动的人，说：“我不图什么，但是帮他们后总能得到报酬，合作几次都挺愉快的，处理赤岩爆炸后，他们还给了我更大的管理权限，我帮他们管理极乐城，他们也能让我愉快。你要是认为我与他们是同类，那也没错。”

芜夜气的咬牙切齿，说：“白兰漪，你能不能不要满嘴谎话，如果你真的是和他们一伙的，你会这么轻易地把这些都告诉我吗。”

芜夜把手撑在桌上，凶狠地看着他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想干什么，你其实是在想用自己的方式调查真相，但是你这种方式也太极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多少人想杀你，你知不知道妖界人界没地方能容得下你了吗，你做他们的代理人，你自己就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办吗？你想过自己的后路吗，你就不能收手吗？”

白兰漪看着这个愤怒的人，也提高音量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管理极乐城八年了，我吸引那些追求真相的人在天神道自相残杀，我诱骗女孩子在地狱道失去自我，我设置了恶鬼道帮那些高层处理脏事，我设置修罗道帮他们赚钱，我还设置了畜生道残杀妖兽，你以为我不清楚我罪孽深重吗，我已经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你让我收手，你告诉我怎么叫收手”

芜夜气恼地说:“你既然清楚你做的都是些什么，那你就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吗，为什么一定要一头走到死，为什么你非要变成这样？”

白兰漪低着头，他浑身有种哀伤的气质，但是却一身傲骨，他呢喃着，“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随即他抬起头，眼眶红了，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他说:“安特洛斯，你知道吗，我喜欢过你。”

芜夜一下子就懵了，他突然就失去了思考能力，说:“你说什么？”

白兰漪表情哀伤地说“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和你开过玩笑吗？”白兰漪笑得很苍凉，说，“你在西野不告而别后，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原谅不了白兰家对你家里犯下的罪，我一个人来到极乐城，我就没想像个人一样活着，我现在早已活的不像人了。”

芜夜的怒气一下子全消失了，他回想起来这个以前在学院的种种，樱花林那个以彩晶糖作为答案的灵阵，那个黑曜石墓碑，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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