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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没忍心摁上去，只转头问许茗安：“疼不疼？”

许茗安抿唇不语，缓缓摇头。

许茗安这副模样，宋陵根本不忍心说他什么，站起身，宋陵给许茗安把被子盖上，躬身问：“那其他地方呢？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头晕不晕？”

许茗安还是沉默，垂首摇头。

宋陵没再追问，碰了碰他的侧脸，轻声说：“好，那我下去拿医药箱，你等我。”

宋陵说罢，转身离开，许茗安这才抬起头，他看着宋陵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清明。

18 心境障碍

宋陵下楼先去阳台给梁枫打了个电话，告知梁枫许茗安的情况，然后才去拿医药箱，上楼时顺便端上了一碗热粥。

许茗安安静地坐在床头，宋陵把医药箱搁在床头柜，在床沿坐下，说：“先吃点东西吧，好不好？”

“好。”许茗安点头，顺从地吃下宋陵喂过来的粥。

现在的他看起来除了比平时沉默一些，状态似乎已经恢复如常了，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正常”的许茗安。

一碗粥见底，宋陵给他擦了擦嘴，许茗安安静得像一个陶瓷娃娃一样任他折腾，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宋陵。

宋陵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对许茗安露出多余的担忧表情，他面色如常地放下碗，换上了医药箱，把被子掀开，说:“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许茗安默默看着宋陵给他的膝盖处抹药，等宋陵结束，替他把裤腿放下，才终于开口。

“宋陵，对不起。”

宋陵顿了顿，合上医药箱，转身看向许茗安时没了笑意：“茗安，以后不要这样了。”

“如果你不想我离开，那你就和我说，但是不要再这样默不作声地伤害自己了。”宋陵掀开许茗安的额发，把手里剩下的药抹上他额角，皱眉看着他的眼睛问：“好不好？”

许茗安从宋陵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许茗安点头，努力挤出了笑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宋陵的心却仍悬着，他盯着许茗安看了许久，最后牵起许茗安的手，轻声说：“茗安，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

梁枫在车里等了很久，他烟抽完了好几只，才等到宋陵和许茗安下楼。

梁枫看了一眼坐进来的许茗安，把烟灭了。

许茗安拿下墨镜和口罩，朝他笑了笑，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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