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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枫觑了眼许茗安难看的脸色,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对艺术圈有没有了解,我也是查了一下,才知道宋陵的师父杨锦虬,在美术界的名声很大,因为早年留学游历海外,因此在国外很多地方也颇负盛名,而宋陵,他是杨锦虬的关门弟子。”
说到这里,梁枫忍不住吐槽:“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我随便招了个这么不得了的助理,那小子倒是能藏。”
许茗安听见梁枫的话,心里苦笑,他比梁枫还不如,他可是两辈子了,才知道宋陵真正的出身。
“关于那个杨盛宇,侦探那边查到的情况是,他是杨锦虬的孙子。”梁枫见许茗安一直沉默,反复翻看着文件里宋陵的那些画,只能自己说下去:“杨锦虬一个月前去世了,而杨锦虬生前一直想把他的惊秋画室留给宋陵,但你也知道像这种大师的画室是什么价值。”
说到这里,梁枫顿了顿,叹了口气:“那个杨盛宇觉得惊秋画室是自己家的东西,不肯把它交给宋陵,虽然宋陵好像也没打算要,但是因为在杨锦虬的所有徒弟里,就属宋陵和杨盛宇年龄相近,杨盛宇的天赋没有宋陵高,自小就看不惯宋陵,便借着杨锦虬没留遗嘱的空当,造谣宋陵不满他接手画室,并且想独吞画室,在杨锦虬头七还没过时,大闹了一场,把宋陵赶出了画室。”
许茗安听到这里,不相信以宋陵的性格,会没有人替他打抱不平,抬头问梁枫:“没有人替宋陵说话吗?就这么任他被赶了出来?”
“惊秋画室是杨锦虬的父亲、泼墨大师杨秋的画室,从民国传下来,除了杨锦虬一脉,宋陵还有不少师叔、师兄弟甚至是师侄,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了,师承早没血缘来得牢靠了,即使宋陵的师兄弟替他说话,你觉得闹到最后,是杨盛宇这个杨家的独生子能留下来,还是宋陵能留下来?”
许茗安没有回答,因为事实已经告诉他,结果是什么了。
许茗安总以为,是自己前世来不及问宋陵,问他的职业,问他的师承,问他是怎么会被排挤离开画室,却想不到这一世即使是他问了,宋陵也不肯说。
而真相如此,宋陵那样温柔、知恩图报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与他恩师的亲孙子,抢一件东西呢?
甚至前天在a市美术馆,看到杨盛宇偷了他的画,宋陵也一言不发,打算把这件事咽进肚子,独自吞下一切不公。
许茗安前世便知道宋陵曾经受过委屈,却因为宋陵不说,就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过节,却从不知道,这个委屈大到了,也许能够毁了宋陵一生。
前世的宋陵,后来出走惊秋画室,沦落到在一个普通的画室机构当老师,又怎么能不算是被毁了。
一直护佑自己的师父去世,受人排挤,埋没天赋,可宋陵在这样的境遇里,却仍如一道光一样,给了前世的许茗安惦记到如今,澄澈的温柔与热烈的爱。
许茗安光是设想一下,宋陵孤身一人默默承受这些不公,便难以遏制地感觉到痛苦。无声的眼泪顺着他白皙的脸,滴落在照片旁白纸写着的“杨盛宇”三个字上,霎时打晕了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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