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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儿还穿着戏服，低眸浅笑时媚眼如丝，非常有骊姬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千盛给我这个机会，更要谢谢荀总您……”赵菲儿朝荀霆摊开手心，上面放着一张名片卡一样的东西——手写的号码，数字旁边还有红唇印一样的嫣色。

她但笑不语，只用眼神朝荀霆示意。

荀霆神色更冷。他薄眼皮压着黑眸，沉沉的目光很有压迫感。

“你入戏太深了么？”

赵菲儿一怔，“嗯？”

荀霆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他拧眉抬手，轻轻磕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声的提醒。

赵菲儿面上一僵，但神色很快如常。

“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感谢您一下……”她说得直白又隐晦，“相信您太太不会——”

荀霆摇摇头直接打断她：“我建议你去见下我太太，可以帮你出戏。”

赵菲儿懵了，“嗯……啊？”

“见了我太太你就会知道，你演的美女，没有任何说服力。”

赵菲儿嘴唇动了动，整张脸迅速从脖跟涨红。

“还有——”荀霆冷淡扫了眼她手里的卡片，“我现在很怀疑你的专业能力。”

“我不参与选角，但换个角色，还是能说了算的。”

32、

“换角”这样的词一出来, 赵菲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在荀霆的气场压制下，她连解释的胆子都没有。那张没有递出去的爱的号码牌被攥回到手里，她白着一张脸, 默默转身走了。

荀霆眸色淡漠, 看都没再看对面一眼。他摸出手机放在耳边, 话筒里刚“滴”了一声, 身后同时有手机铃声响起。

荀霆诧异扭身, 看见戚童在不远处抱着臂，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可当女人挑着眼尾，虚眯杏眸，似笑非笑看自己时, 荀霆心里还是很古怪地揪了一下。

他走过去，“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戚童的语气别有意味, 隐隐透出一种“而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玄妙。

“荀总亲临片场，”她扬唇, “来帮骊姬对词啊？”

荀霆将戚童说这话的样子——她抿唇时吃味的小神情, 她略带酸味的语气, 一一看在眼底。他翘了下唇边，气音轻笑。

他发现自己每次都是这样，但凡她表现出一丁点醋意，他就会被愉悦到, 而且完全不介意被误解。

“不是对词。”他看着她，又忍不住笑了下, 无奈的宠溺意味。

“是换角。”

“啊？”戚童愣了下, “换角？为什么要换啊？”

荀霆思考两秒，简略又准确地回答：“她自不量力。”

戚童：“……”

戚童了解某人一贯的蜜汁自信特质, 又联想了一下刚才女演员那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心里猜出个大概来。

她轻嗤了一声，撇撇嘴，“荀总可真无情。”

嘴上这么嗔着，但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不受控制地自喜。

荀霆低低笑了下，深深看她，“那得看对谁。”

戚童没有接他的灼灼视线，撇开眼不说话了。

荀霆并没有转移话题的打算，“这样解释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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