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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她正在寻找的突破么？

哪里还会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

安妮·萨森这样层次的摄影师，不正是她想要努力的方向么？

戚童很慢很长地吁出一口气。因为激动，她能感觉在心还是咚咚地跳得厉害。

她抬头，下意识想土拨鼠尖叫跟人分享喜悦。抬头对上荀霆的目光，戚童一下子哽住了。

男人黑眸深深，不知道已经盯着她看了多久了。

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那样的表情，意味复杂又难辨。

他在审视，猜疑。

也在害怕。

“戚童。”荀霆低低开口，又顿住。

他本想问她那你会去么。

可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荀霆看着她，喉结很重地沉了一下。

“你要去的话……要走多久？”

60、

“我也不知道。”戚童想了下, “安妮·萨森最著名那次旅拍走了五年。不过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出去拍摄了，上次还是好几年前……”

戚童的声音低下去，慢慢停下来了话头。不看荀霆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周身的低气压。

他垂睫没看她, 唇线更紧了, 下颌都跟着紧绷起来。

戚童不动神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默默咬住唇。她刚才那种兴奋劲全不见了, 眼神里也多了探寻和不安。

两人相对沉默了几秒, 戚童张了下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想告诉他跟安妮·萨森一起拍摄是许多摄影师求而不得的机会。她想让他明白自己陷入瓶颈期有多苦闷，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

可她就是说不出口。

她发现自己没法理直气壮地跟男人说“我一定要去”。

她也同样担心他会回答“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很害怕跟荀霆起冲突。

怪了，他俩以前吵架互怼不就跟吃饭一样么……

荀霆突然抬眸, “我陪你去。”

戚童没听清，“啊？”

荀霆黑眸在她面上转了几秒。

“我跟你一起去。”

戚童更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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