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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那些都不急。”季成晏道,他满腹疑惑,分明不久前宁韫还希望能有更多的工作机会,可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当他低下头,借着楼道里的光线,看见洁白细瘦的手腕上有一圈深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人狠狠钳制过,连手背都弥漫着化不开的淤青。
那一秒,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意料中的东西递过来,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些,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狼藉不堪的屋内,散落在地面的蛋糕和玩具,遍地沾着粘腻干枯的奶油。
屋里白日里的光线也并不好,季成晏将灯打开,随即将眼前的环境看的更清晰透彻。
男人脖颈间充斥着被咬上去的牙印,就连唇瓣也是伤痕累累,更别说浴袍之下该会是哪般模样。
这哪里是什么恋爱,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对宁韫施暴。
“成晏。”宁韫痛苦的低唤道,“别……别看我……”
“……”季成晏短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清楚男人其实是有些洁癖的,不论何时都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收拾的整洁得体,可如今……
他的神情凝了起来,走近些才注意到男人身上袭来的寒意,脸颊灰败的仿佛没有血色。
“你还好吗?”季成晏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问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好,宁韫昨天在非人的折磨下被冻了一整晚,在浴室内又被冷水冲洗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再好的身体也禁不起这些,更何况宁韫本来就体弱。
此刻宁韫的意识本就不是完全清醒的,他小声道,“……你走吧。”
被看见如此污浊的一面,宁韫自觉自己无法再与季成晏当朋友了,对方应当也会瞧不起他,只是现在没有表露出多明显,可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这副模样,也应证了那些谣言的真实。
宁韫很怕别人再向他示好,原本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不会承受这些负面情绪的。
握住门把的手好似都在颤动,他把房门往前推了推,可眼前的人丝毫未动,还反倒撩开他额间湿漉的头发,将手掌贴在了额前。
好烫。
“我送你去医院。”季成晏极少有过无视宁韫话的时候,可倘若他现在还听从,恐怕男人一个人在屋子里昏死过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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