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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感概,现在县城里的医生也太上道了,他就没有遇见过这么会说话的人。
说完,宁韫便随着医生一同离开了就诊室,柯弋安静的坐在原位,而后低垂着下颚,盯着自己右臂划出的口子,足足成年男子小拇指长的伤口,似乎逐渐止了血,他将伤口摁了两下,鲜血再次涌了出来。
.......
这时站在巷子里的一行人几乎都快要崩溃了,生怕回家了就会有警察来抓自己,刚才看起来,那个青年似乎伤的不轻,地上都流了不少血。
一个穿着紧身t恤的黄毛来回踱步,问,“龙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只是吓唬一下人吗?让他辞职就好了,这下怎么还把人给刺伤了???”
卫龙蹲在墙角,急的捂住了脑袋,道,“我那把刀,用来裁纸都费劲,这他娘的谁知道能把人伤成那样,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把刀对准他!是他自己撞过来的!”
“他自己撞过来的?这不太可能吧,他自己能把自己伤成那样?脑子有毛病???”穿着白汗衫的男子匪夷所思的问。
“是他撞过来的,还把那把刀撞到了地上,就踏马邪门了。”
卫龙跑的时候,生怕留下什么犯罪证据,还把刀从地上捡起来带了过来,一群人围着这把匕首看,左看右看想不明白,这踏马也能伤人???
刀刃都被磨钝了,就连钢尺都要来得比这把匕首锋利。
得用多大劲,才能将胳膊伤成那样?
但是将人刺伤是不争的事实,他其实也就是一个纸老虎,之前打架蹲局子一次就破防了,想起青年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慌的连家都没有回。
当晚医院里就给柯弋动了手术,需要在八个小时内进行缝合才能保证伤口的痊愈。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柯弋被打了麻药,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后,看见宁韫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似乎一直在等他出来。
柯弋面颊血色尽失,朝男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宁韫太有责任心了,他清楚这次柯弋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也清楚目睹了整个过程。
麻醉还没有缓过来,柯弋的行动格外不便。
宁韫将保温桶放在了病床边的矮柜上,道,“饿了就吃点东西。”
柯弋的唇瓣干枯的裂开,他嗫嚅着唇瓣道,嗓音虚弱道,“对不起……今天麻烦你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身边就没有别人了吗?”宁韫问。
“……我爸妈现在太忙了,之前我妈在医院里照顾了我半个多月,而且桐县我没有认识的人,你不用担心……咳咳……你不用担心我,医院里还有这么多医生护士,他们也会帮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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