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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们有事一会儿在说吧,活动快开始了。”中年女人将手机屏幕亮给小提琴家,然而后者看都不看一眼。
乔郁绵稍加用力便将安嘉鱼从观光电梯拽出来。他看到对方额角与鼻尖的细汗,连地板都透明的观光电梯对恐高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他转身走向对面,按下了另一侧墙壁上的按钮,低声说道:“等这个吧。”
安嘉鱼跟在他身后,怔怔看着他。
电梯里很安静,有轿厢嗡嗡的行驶音。
这架电梯会在短短几十秒过后在一楼停靠,其中一个会先行离开,做回那个举世瞩目的小提琴家。而另一个会按部就班下楼,吃东西,而后投入到平凡的工作中去,继续做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
灯光略显幽暗,虽然乔郁绵知道镜头总是会将人拍得胖上两圈,可安嘉鱼比他想象中更消瘦。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干巴巴地开口,试图阻止因为长久对视而愈发粘稠的气氛。
安嘉鱼没有回答,只垂眸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左手小指。
乔郁绵这才明白弥漫了半边身体的,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从何而来。
他们的手还没放开。
他迫使自己松开手,可那感觉仍旧萦绕周身,似乎只是一刹那便乘虚而入,渗入皮肤,扎根血液。
“早上刚回。”安嘉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
“……”时隔许久,他忽而又在小提琴家的脸上隐隐看到了让人揪心的卑微感,和他舞台上,媒体前的样子判若两人,“是有音乐会吗?”
“……不是。”安嘉鱼一抬胳膊,露出手腕上的Caprice,“代言活动。”
原来保安早上提到的奢侈品牌是Oura。
乔郁绵点点头:“嗯。很好看。”
只是一眨眼,他们便结束同行,乔郁绵替他按住了开门的按钮,留在原地没有动,亦没有说再见。
不想安嘉鱼也迟迟不动,他转过头,眼眶有些泛红:“你搬家了……”
“嗯?”乔郁绵一怔,“……嗯。搬了。”
“你的微信,QQ都不用了?还是……你拉黑了我?”安嘉鱼转身逼近他,化妆师遮得住皮肤的瑕疵,却遮不住眼中的疲惫,乔郁绵猜想这是长途飞行的后遗症。
“没有。QQ不用了……微信换了号码,我原来的手机被偷了。”他后退半步如实回答。
安嘉鱼无视门外不停催促警告他的经纪人,一巴掌拍开他按着开门扭的手,陪他在电梯中,继续下行。
乔郁绵后背抵住了壁板,退无可退。
他好像许久没有被人抱过了。
他的母亲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而父亲……成年男人之间不存在这样亲密的行为。
上一个这样抱住他的,好像也是安嘉鱼。
毕业进公司之后,他也尝试着不要像过去那样耿直地拒绝别人的示好,尝试敞开心扉,可结果总是令人失望,他感受不到任何兴奋,紧张或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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