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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云雨
冬风不解风情,冬风中与青年唇齿相依的人却拨动了青年的心。
不确定待会发生什么的江景迟在黎里从恍惚中反应过来之前启动车辆发动机。
车子在晚间的公路上低速行驶,两侧偶有飞驰而过的掠影,黎里打开车窗,夜风慢悠悠地吹到脸上,并没有往年那样刺骨,也许是南方的气候在年后已经回暖,寒意渐薄,车里并没有开空调,从郊区吹来的山风在车内自然流转。
江景迟今天应该换了香水,玉龙茶的味道在黎里的鼻尖萦绕,香水已经在江景迟身上停留许久,后调很温柔,不同于以往的强势锋利,也没有初始的浓烈硬朗。
晚风温柔,夜色温柔,过山车上紧握的手温柔,摩天轮里生涩的回应温柔,近在咫尺之人温柔。
黎里闻到江景迟身上温柔的香水味,对于江景迟而言,这也是他生命中最温柔的一天,所有的感官都被给予来自灵魂深处的刺激。成年人的原始欲求同少年人的纯粹爱恋混杂糅合,难分彼此,甚至超过年少被月光初次拂面的惊喜。
速度再慢也会有到达终点的一天,更何况车上的两位主角都已经对这个一切都刚刚好的夜晚产生了别样的期待。
车缓缓开进庭院,赋闲已久的司机终于获得工作机会,小跑着接过钥匙去停车,今天的江总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黎里肩上还披着江景迟的外套,对方帮他拢了拢。江景迟在黎里的抗议下放弃再次抱起的动作,只牵着他的手走进了主卧。
他们都心知肚明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不是所有的夜色都这样温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令他们沉醉,只有彼此,只有今夜。
“要,先洗澡吗?”江景迟轻声开口,此刻,任何稍大些的声音似乎都会打破气氛。
“嗯。那我们要一起洗吗?”黎里点点头并做出邀请。既然今夜的一切已经不可阻止,他也愿意为之再点燃一把瑰丽的烈火。
这件屋子的浴室第一次同时迎来了两个主人。
放置洗浴用品的架子上那瓶被忽视数月的润滑油终于派上用场,热水亲吻着黎里的身体,纯白的雾气蒸腾而上,朦胧了紧贴着瓷砖微微发抖的人影。
黎里顺从地背对江景迟。
他感受到略带粗粝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克制地轻柔慢撵,他的脸艰难后仰以承接暴烈的吻,他的嘴唇软下来,腰肢软下来,一切都在极致的高温中软下来。骨节分明的双手努力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在光滑的墙壁上无力攥紧,他感到自己被转了个半圈,连带着那些手指也转了半圈,他没忍住喉咙里压抑已久的呻吟,一瞬茫然。
下一刻却已经面对江景迟狼一样掠夺的目光,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他绯红的脸,黎里试图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对方举过头顶,他只能无力地将身体靠近对方,竭力攀附,江景迟好像乐于让他咬紧的嘴唇发出难堪的声音,而他晕头转向,任其施为。
原本在口香糖旁边买下的物品失去发挥作用的机会,床榻在来势汹汹的渴求之下被迫沦为二流选择,身体在热水的冲刷中被劈开,黎里的眼睛在数秒内都只能失去焦点地放空,溢出喉咙的哭喊被江景迟封在唇齿之间。
对方炽热的身体和贴背的冰冷墙壁成了黎里唯一可以依靠的支点,冷热交替,剧烈晃动,黎里终于在手指的不断抓紧又放开中到达了远方。
而这远方对于江景迟来说只是征程的开始,夜还很长,人影摇晃。
从无梦的深眠中醒来,浑身酸软,身体发出超出警戒线的疼痛警报,黎里低头就能看见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和红痕,昨夜实在疯狂,他有些不好意思,想去找件衣服蔽体,只是身体的疲惫超乎预料,他刚一下床,便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所幸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黎里试图起身,用手掌支住地面,可是还没开始用力就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江景迟一把将他抱到了床的侧边坐着。
“昨晚很棒。”紧接着他就听到江景迟贴着自己耳朵根赞扬,昨晚确实很棒,初次体验就能遇到江景迟这样的选手是他的好运。
“伸手”,没等到黎里回应,江景迟又体贴地为他套上睡衣,“你在床上好好休息,我把早餐端上来喂你。”
黎里确实觉得身体超负荷运转后不太舒服,但也没有到不能下地的程度,方才他只是起得有些着急,于是赶忙趁着江景迟为他穿袜子的间隙开口:“不用,我也没有那么弱。”
闻言,江景迟抬头戏谑地看着他,“是是是,黎里一点也不弱,铁骨铮铮男子汉,那么是谁昨晚晕过去了?”他当然不指望得到回答。
黎里却出乎意料地顶着张大红脸,哼哼吱吱地承认,“是我,主要是昨晚,昨晚确实很舒服,但是你是天生的吗?”
江景迟以为他说的是大小,心想这还能有假?于是毫不在意地回答,“这东西还能不是天生的?难道还能通过后天整形变大?”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铁汉子黎里也被他搞得抱怨一声,只是这抱怨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江景迟也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出了偏差,原来黎里因为他是纵横沙场的老手,他哭笑不得地为自己澄清,“这个倒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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