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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暮暮。

李宽藏在墨镜下面的眸子红成一片，他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点点头继续装下去，“好。”

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不能让沈暮看见。

只是......

李宽一想起沈暮对他的形容，他心底就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和那人团聚的冲动。

他知道他的暮暮过得不好，所以他想出现然后让沈暮过得稍微有依靠那么一点儿。

“你今天会一直听我这么说下去么？”

厨房里的人忙忙碌碌，沈暮在这片喜庆的气氛里忽然觉得格格不入，“你看你这么不爱说话，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对别人说吧？”

大概是你眼前的那人看起来实在太过寡言，以至于让他有了一种这个人可以相信的错觉。

又或者他觉得那人莫名地熟悉，以至于沈暮也忍不住私心地把他当做了李宽吧。

“暮暮，”李宽再也受不了眼前这个委屈巴巴的人，他摘下脸上的掩饰一把把那人拉进怀里。

“我不在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

肩膀骤然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揽住，沈暮在那人的怀里挣着了几下，终于谢了力气。

“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暮抬起头红着眼睛抱怨，他这个人一向在外人面前强硬惯了，就连抱怨都带着积几分试探。

“暮暮，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生气，更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辽安。”

沈暮一哭，李宽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抹了一把眼泪，伸出手擦着那人脸颊上的泪水，“被欺负坏了吧，哭得脸都皱巴巴的。”

“哪有？”沈暮忍不住轻声抱怨，“我明明很少哭的。”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可信，忍不住抬起眼仔仔细细地看着李宽，“你最近去哪了，过年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呢。”

“怎么会？”

李宽叹了口气，却还是隐瞒了迟野招人封杀他的事情，“我最近出去散散心，这不心情好了马上就回来了。”

“李宽......”

“暮暮......”

两个人几乎同事开口，他们对视了一眼，沈暮抬抬下巴，示意那个人先说。

“暮暮，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喜欢强加在你身上。”

李宽低下头，已经瘦得棱角分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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