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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迟野被沈暮问得哑口无言，他挠挠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儿尴尬。

“暮暮，我想了很久，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在一起的，你和我之前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同。”

“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懂，都知道怎么做才能讨好你对吧？”

沈暮这会儿终于有了一点力气，他转过头直视迟野的眸子，“迟野，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回想起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异常恶心？”

这句话一说出口，迟野的眸子肉眼乐见地暗淡下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沈暮会不原谅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从前对他笑，安慰他的人会说出他很恶心这样的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他迟野绝对不允许！

“暮暮，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迟野就像是一个搁浅在陆地的鱼，疯狂地在沈暮那里寻求着最后的慰藉。

“你就是在跟我赌气对吧？你生气我当初扔下你去照顾陈深是不是？你还生气我看到热搜没有及时回应对不对？我改，我现在就改好不好？”

眼泪顺着迟野的眼眶流下，他隔着眼泪看向病床上沈暮苍白的脸。

那人的眸子冰冷中带着决然，似乎丝毫都没有被他的道歉说动。

“迟野，人是会变的，喜欢也会变。”

沈暮看着那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脸，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你变得让我看不清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不满意！沈暮，这个答案我一点都不满意！”

迟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冲上去死死地抱住沈暮，仿佛下一秒怀里的那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暮暮，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根本想象不到以后生活里没有你的样子，我会发疯的！”

眼泪顺着迟野的脸上流下，滴落在沈暮的脖颈上，润湿了一小片衣领。

“迟野，你放手！”沈暮在迟野的怀里剧烈地挣扎着，奈何他刚刚生了病，力气根本比不上迟野。

“迟野，我告诉你，你咋这样下去，我会一辈子恨你！”

恨他。

暮暮竟然说会恨他。

沈暮的话让迟野下意识地松了力道，沈暮借着这个空挡推开迟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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