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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野和沈暮尴尬地抬起眼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却不想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

沈暮下意识地低下头，徒留下迟野几乎对不上焦的目光。

他这么心虚做什么，那人又看不到。

沈暮自嘲地笑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小心翼翼全属多余。

他曾经是那么在意迟野看不到，如今迟野看不到竟然成了他最大的慰藉。

“那个......”沈暮有些结巴，“你嘴唇上刚刚有脏东西。”

“我知道。”

......

迟野说完这句话，气氛少有地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沈暮整张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起来，连带着那股热气直接窜到了头顶，烧得他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他尴尬地低下头，语气少有地结巴着，“迟野......你刚刚说什么？”

微妙的情绪被沈暮打破，迟野沉默了一下还是重复着自己的问题，“小跟班，你以后会做什么？”

“我嘛？”沈暮小声重复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笑了，“我还没有想好。你呢？”

“我啊。”迟野沉默了好一会儿。

忽然，他突然向前倾着身子，整张脸几乎贴在沈暮的脸上，他稍稍偏了一个角度，嘴唇张合间正好能触碰到那人的耳垂。

“我想唱歌给你听。”

沈暮被那人的动作吓得整个跳了起来，膝盖不小心碰到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周围人分分转头，唯有迟野笑着帮沈暮揉着膝盖。

罪魁祸首在一群人里笑得一脸关心，“小跟班，怎么那么不小心，都磕青了。”

沈暮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忍着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就在这时，迟野忽然靠近，轻声问他，“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以后做什么？”

“没有，”沈暮赌气回答，他转过头就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笑容。

以后，当然是跟你一样，唱歌给你听。

......

回忆又一次冲破沈暮的封印出现在眼前，回忆里的那些糖有多么甜，现实中的刀子就有多么伤人。

沈暮叹了口气，对着一脸担心他的苏念安笑。

“念安，从我们见面后你就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像个老头子。”

沈暮用没打针的手抚摸上那人的眉头，就像一个在撒娇的孩子，“也没见你比我大多少，怎么天天操心我就像操心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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