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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深为数不多还清醒着的脑细胞得出来的结论。

只是很显然，沈暮的逼迫手段确实奏效了。

陈深整个人警惕地看着沈暮，赤红的眸子里布满血丝，让他看起来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灵。

“你不怕了？”陈深盯着沈暮的眼睛，一字一顿。、

沈暮害怕的那件事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但是很显然，沈暮似乎找到了解决办法。

这个人，说他傻，还真是傻到让人忍不住怜爱呢。

沈暮心里觉得有趣，忍不住继续用语言激他。

他想看到陈深发疯的样子，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记之前被那人伤害的痛苦。

“我为什么要怕？”

沈暮又上前一步，陈深便下意识地退后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迟建国已经放弃你了，那些照片在你手里就是一堆废纸。而你，在我眼里就跟一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区别。”

刚刚还在拍摄的模特退了场，现场围观群众纷纷把目光转向这边的沈暮。

“诶，你们看，暮暮身边的人是不是陈深？”

“有点儿像诶，不过他们两个不是死对头么，怎么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聊天呢？”

“对啊，对啊，沈暮对面那个人看起来也太瘦了吧，不会是嗑药了吧？”

“确实有点儿像诶，他动作好像还神神叨叨的......”

......

周围的平价如潮水一样涌入陈深的耳朵，带着深深浅浅的恶意。

陈深下意识地转过身，用袖子和后背挡住自己的脸。

他这个样子很丑，自尊如他，根本不想让别人看到。

“怎么，这点儿猜测就受不了了？”

沈暮笑着拉住陈深挡着脸的手，半歪着头脸上露出笑容。

只是，他这个笑容实在诡异又嘲弄，几乎让陈深不敢直视。

“你给我滚开！”陈深大力挣扎着，“沈暮你不要脸！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暮冷笑，“你做过的，我只不过是原原本本地奉还给你罢了，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说完这话，沈暮还在笑，但是陈深缺觉得，那人的笑容带着杀意。

只要他再看一眼，他就会被沈暮那个笑容吞没，然后变成粉末。

这一刻，陈深是真的害怕了，他忽然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得罪沈暮。

“怕了？怕了就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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