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们北齐要立皇后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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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们北齐要立皇后了

思量间马车的门被打开, 几个人把谢相迎提了起来,扛在身上。

马车停到一家风月场所,高悬的牌匾上写着“邀月楼”三个大字。

“这是哪里来的人, 身段还挺好。”

穿着嫣红色衣裳的女人刚一出来, 便叹了一句。

那背着谢相迎的人道:“是个硬骨头, 主子吩咐过了,说是让钱姨好生看着。”

钱姨闻言, 用手中的扇子捂着嘴笑道:“哎呦,这算是选对了人。,到我手里的人, 哪有不听话的呢。快些进屋里, 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几个人乌泱乌泱往楼里去,穿过胭脂水粉浓重的前楼,往后院单立的一栋回廊似的阁楼去。

男人进屋后, 将谢相迎放在扔在坐榻上,撤了脑袋上蒙着的东西。

钱姨摇着手中的团扇子去看谢相迎,沉沉笑了笑道:“还是个男子。”

若是个姑娘她倒也舍不得动手。

“这几日府上遭了探子,主子想着把人放到这, 这人原就是旁人身子底下的男宠,为人狡猾。妈妈是最会调.教人的, 千般手法用尽了, 让这人乖顺些便是。”男子说罢, 瞥了一眼榻上的谢相迎, 见人没醒,又道, “到时候把这人献给一位贵客, 若是那人满意, 往后少不得邀月楼的好处。”

“叫主子放一万个心吧。”

二人又嘀咕了一会儿,才开门离去,谢相迎待那门关上之后才猛地坐起身来。

邀月楼,他在南城。

居然没出城,谢相迎心下狂喜,这地方大半是玄婳手底下的,玄婳和赵王隔三差五便来遛一圈,总算是被他逮着机会了。那鬼面人将他放在邀月楼,也算是百密一疏。

身上扔被绑着,一直到天黑,才有人进来开门。

谢相迎从坐榻上支起身子,一眼看见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那女人身后跟着几个男人,身子个顶个儿的壮硕。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身后的汉子将门关上。

钱姨上前将谢相迎打量一番道:“听说你是个硬骨头,我今儿来瞧瞧你是怎么个硬法儿。”

她脸上带着笑意,像是有意要逗一逗谢相迎。这女人的皮相十足好看,说话挺利落,一举一动不沾半点风尘。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儿赤手空拳,那些汉子又像是专门养的打手一般,此刻必定不能来硬的。

谢相迎“嗐”了一声,无奈道:“我不过是个寻常人,哪里就是硬骨头,钱姨今日若是放过我,来日定报答您的大恩。”

钱姨的眸子垂了垂,没说什么,涂着鲜红寇丹的玉手抬起又落下,一个男人上前,给谢相迎松了松身上的绳子。

“上头特意叮嘱过了,要好好教你。我瞧你样貌不错,赶明儿教好了,想来能得不少赏钱。”

钱姨脸上的笑淡淡的,说罢伸手捏了捏谢相迎的脸。怪水灵的,一看就是养在大宅子里的人,没经过什么风雨。

谢相迎愣了片刻,问道:“他让我来这儿接.客?”

那鬼面人难道不需要他了么,把他丢在这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恶心他,恶心凌琅吗。

钱姨闻言,问他道:“你觉得呢,难不成让你来当嫖.客?”

脑子里轰隆一下,秦楼楚馆里干的可不是什么好勾当。方才听那汉子说什么贵客,难道是要把他送给什么人。

谢相迎抬眸看着钱姨,道:“这世上哪个沦落风尘的人不是迫不得已,我曾经也是被人珍视过的人,你那主子给你多少好处,你若帮我,到时候可十倍奉上。”

这北齐再没有哪个贵客,能比凌琅和谢家出手阔绰了。

谢相迎的话颇为诚恳,钱姨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用不着你十倍奉上,你若是想少受罪,就听话一些。”

她招了招手,身后的人往谢相迎身前摆了几个锦盒。

锦盒被打开,那里头是各式各样的角先生,勉子铃一类的东西。

谢相迎看着那东西,沉默了。从候门将府的贵公子,到流落邀月楼这样的风尘场所,这北齐再没有人比他活的精彩了。

“我,我不做。”

谢相迎听见自己道了一句,他不会做这种事,今生就是死了也不会委身旁人。

钱姨听见这句话,突然明白了方才那人说的硬骨头是什么意思。

这人看着文弱,骨子里倒是清高。

“你是要被送给旁人的,我不好伤了你。这样吧,给你些时日你好生想想,若是你想通了就敲门,一日想不通,就一日不要吃饭。”

钱姨瞥了暼眼,男人从壶中倒了一碗水放在桌案边,另用深色的布条将谢相迎的眼睛蒙上。

“我也不苛待你,若是渴了就喝些水,我这邀月楼里忙的很,就不奉陪了。”

钱姨看了谢相迎一眼,起了身摇着手中的扇子往门外去。

顷刻间,房中便又剩下谢相迎一人。

人靠在坐榻上,头抵着矮桌静默不语。他从来到北齐,就有卓萤护着,再就是凌琅。没了谢府,没了凌琅,他甚至不能够保全自己。

谢相迎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屋子里静的厉害,听不到一点声音,天黑时屋内没有点灯,谢相迎便在这屋内度过了一夜。

一日,两日,人被绑着手脚,不说话,不吃饭,也不言语,谢相迎为了保持清醒便在心下数着数。

第三日心慌的厉害,人终于撑不下去,谢相迎直了直身子,凭着记忆去叼那杯子。

唇碰到杯口,蓦地,杯子摔落在地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谢相迎心下叹了口气,往地上滚去,用手摸到一片不小的碎片。薄薄的碎片划在粗壮的绳子上,是以卵击石。

谢相迎想了想,把那碎片藏进了袖中。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进入房中的只有钱姨一人。有人曾刚告诉过她,三日不喝水人便会死,她今日便是来看看,这人会不会倔强到一口水都不喝。

刚进门,便看见落在地上的人与那杯子的碎片。

钱姨走近几步,蹲在地上看了谢相迎许久,待确认这人还活着,才扯了他眼睛上遮着的黑布,启唇道:“你这是何必呢,做谁的男宠不是男宠呢,眼下不过是换个主人罢了。”

谢相迎适应了片刻屋中的光亮,沉默许久才道:“我……并未做过旁人的男宠。”

他的音声十分干涩,简单的一句话几说得十分费力。他不是凌琅的男宠,他是凌琅珍视的谢相迎。

钱姨闻言,蓦地笑道:“不是男宠还能是什么,男人的嘴向来甜,爱你的时候你是他的妻,是他的心肝儿,不爱的时候便弃如敝履,你正是好年华,自然不明白。”

似是想到什么,一双笑眸中带了些落寞。

钱姨的手落在束缚着谢相迎的绳索上,下一刻从袖中取出了匕首。

“你……”

手起刀落,谢相迎身上的绳索被割断。

束缚着人的绳索就此被卸下,谢相迎的身子松了一松摊在地上,再没有半分力气。

“起来,吃些东西。”钱姨冷冷道了一句。

“我不吃。”

“你不吃东西,若是死在这里,怎么与你那情郎再见呢。”

钱姨看着地上的人,沉声道了一句。心道这些小年轻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说话就是随性的很,满口“我呀我的”,往后是为奴为仆的命,哪里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呢。

谢相迎与钱姨对视片刻,坐起身靠在坐榻边。近乎三日滴水未进,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十分费力。

通红的眸子动了动,他是要活着,那些人见不得他回通幽殿,他偏偏要回去。

钱姨见这人终于听进点儿人话,将带来的食盒打开,从里头拿过一碗掺了肉沫的粥。她见谢相迎喘的厉害,亲自拿了勺子将粥递到人唇边。

“吃吧。”

谢相迎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不曾言语。

“没有毒的,你死了,我不好交差。”

钱姨说罢,谢相迎这才接过那粥,三两口灌进了腹中。

胃中有了东西,人才又活了过来。

钱姨这才起了身,坐在一侧的坐榻上,垂眸看着地上的人道:“何苦来呢,伺候谁不是伺候,听说那位爷也是个郎俊的权贵。你把他伺候好了,往后也不必过这样的日子。这世上情呀,爱呀,都不作数,唯有揣进兜里的银钱才是真的。那凤凰尚且知道栖在梧桐树上,你这模样,用用心思,想落在哪颗树上不成。”

钱姨见谢相迎不说话,心道这人恐怕读过几本子书。读书人最是自命清高,看不上这样的营生,殊不知百无一用是书生,眼下落难在此,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与她们这些下九流的人物又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想不明白么?”钱姨问他。

谢相迎靠在坐榻边,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得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你那情郎若当真爱护你,不会让你流落在外的。”

钱姨的眼睛垂了垂,为谢相迎的这份的痴情感到可笑。这邀月楼里多少花魁为了穷书生要赎身,到头来被人嫌弃出身,谁不是落个人老珠黄,遭人抛弃的结果。

“我不是凤凰。”谢相迎突然道了一句,他抬眸看着钱姨,定定道,“我是那梧桐。”

若是他死了,凌琅这么个孤孤单单的凤凰又落在身上呢。

钱姨看着相迎神神叨叨的,也知多说无益。

人既活着,她这差使也算没办砸。

钱姨走到门口,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沉声道:“带他过去吧。”

“这……”

“动手呀。”钱姨瞪了那人一眼,门外的汉子进来,将谢相迎擒住。

“你们,要带我去何处?”谢相迎看着面前的人,问了一句。

“自然是该去的地方,对不住了,这位公子。”

胳膊上缚了绳子,脚下一空,便被人扛在肩上。

那汉子看那谢相迎挣扎的厉害,警告了几句,待人老实了些才往外去。背着肩上的人在回廊似的楼里转了几圈,往最深处的房间去。

房门被敲开,那人将人放在地上,很快出了门。

这房间里味道甜腻的厉害,房间内站着个持刀的黑衣少年,应该是那贵客的影卫。

谢相迎用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他转身去开门,门已经被封死,再去看那窗子,窗子也是死的。

当真是要绝了他的路。

人正着急,屏风后传来水声。

谢相迎往后退了几步,正要找地方躲起来,忽见一人披着外衫从屏风后走来。

那双带着蓝调的眼眸落入眼中时,谢相迎身子里的血都要滞住了。

黎昀!

怎么会是黎昀。

谢相迎脑海中出现过很多人的脸,却从来没想到会是黎昀。

当年那插在卓萤身上的一箭,谢相迎久久不能忘怀,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

薄衣裳遮不住健硕的身形,被水沾湿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擦干。

俊美的脸庞在看到屋内多出的人后,有一闪而过的疑惑,黎昀的目光落在谢相迎脖颈上的漆色枷锁上。他垂了垂眸,不太明白那人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人不过是长的格外清秀些,哪里值得他亲自来一趟。

黎昀往坐在矮塌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问他道:“会伺候人么?”

谢相迎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道:“没教过……”

没教过。

没教的狗,过也敢往他榻上送,黎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冲谢相迎招了招手。

谢相迎抬了抬腿,往黎昀身侧走了几步。

黎昀看这人走得拖延,抬了眸子,又将谢相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跪下伺候吧。”

黎昀冷声道了一句,他对这样青涩的少年没什么兴趣,更没什么功夫去教。

这话落下有一刻钟的时间,谢相迎依旧么什么反应。黎昀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愣神的人,问道:“我说,跪下,你不明白?”

“我……”

未待谢相迎过多言说,身后的影卫一脚踹在谢相迎膝窝上。

人跌落在地上,幸好有手撑着才不至于趴下去。

黎昀看这人如此孱弱,瞬间没了什么兴致,只对着谢相迎身后的影卫道:“你过来,教教他。”

“是。”

那影卫走上前跪在坐榻边,伸手解了黎昀的裤带……

谢相迎蹙了眉,一双眼落在别处,不看这两人。

黎昀的目光飘忽,最后落定在谢相迎的脸上。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这样不服气,却又隐忍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黎昀想到此处,一脚将身前的人踢开,起了身走到谢相迎面前。

那影卫也不出声,只喘着气,默默从地上站起来。

黎昀的手落在套着谢相迎脖颈的枷锁上,在看到那枷锁上的符文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眸中跳动着雀跃的火,那人说会送他一个大礼,果然是份大礼。

“是你。”

两个字,让谢相迎的瞳子缩了一缩,他想起身逃离这里,却被黎昀狠狠拽住了脑后的头发。

“我早该知道是你。”

“我不是!”

谢相迎挣了一下,却被黎昀抓着头发,被迫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眼睛不会说谎,我早该知道是你的,那被死在北齐的细作也是你吧,怪不得能睡到凌琅的榻上……”黎昀的眸子带了笑意,似乎想到什么,颇有醍醐灌顶之感,他看着谢相迎叹道,“我当初竟然亲手将你送还给了凌琅,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早在竟胜国便听那柴弈说过什么招魂之事,没想到是真的。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谢相迎的脸上,缓缓道:“你这身子比原来那个差远了,不过,倒是干净。”

脸颊被掐红一片,那只手落在脖颈上缓缓向下。谢相迎反应过来黎昀想对自己做什么,握着手中的东西猛地向对方扎了过去。

黎昀手快,一手将谢相迎的腕子扭在了身后。

谢相迎整个人背对着黎昀被禁锢在怀中,手中的碎瓷片夹在指间,摇摇欲坠。

“想杀我,下辈子再说吧。”

耳中传来骨头摩擦的声音,谢相迎握着瓷片的那只胳膊被黎昀狠狠一拉,垂落在身侧。肩膀疼的厉害,额头上顷刻间出了一层冷汗。

黎昀咬在谢相迎的耳廓上,低声问道,“你,是怎么伺候凌琅的?”

谢相迎没有说话,只咬着牙跪在地上。

黎昀没什么耐心,既然问不出来,不如亲自领略一番。

他将谢相迎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这人脸上那痛苦的神情让他心下腾出一丝愉悦。

“若是不想吃苦,就说些好听的来。”

黎昀看着谢相迎,见他冷着一张脸,一时觉得有趣的很。

他抬起谢相迎的下巴,将唇覆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尖利的牙擦过舌尖,有血从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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