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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看看朱砂砂，为难地挠挠脑壳，他就会演戏，但也不能教孩子们表演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我做流动老师吧，就是也能教孩子们语数外，然后在批批作业什么的。”

朱砂砂想了想：“我可以上美术课，当然，别的课都行，我是全能型人才。”她大言不惭道。

冯珍笑笑：“那几位老师，跟我上办公室吧，七点半是第一堂课，孩子们马上就到了。”

朱砂砂和冯珍年龄相仿，她性格活泼，马上上前套近乎道：“冯老师，听说你以前也是支教老师，后来就留下来了。”

冯珍点点头，腼腆道：“是的。当时我要离开的时候，孩子们哭着送我，家长们也都拿出家里舍不得的吃的，塞到我包里，好多孩子一直跟着我，送我到村口，看着他们红红的眼睛，我就决定留下来了，一待就待到了现在。”

“这么说，每年都会有很多支教老师来呗？”朱砂砂好奇道。

“是的。其实郑老师不太喜欢支教老师。”冯珍小声道。

她觉得朱砂砂非常亲切，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心里话。

“为啥？”

“很多支教老师就待两个月，然后就离开了。孩子们刚产生感情，就不得不面对分离的痛苦，郑老师心疼孩子，所以后来就不从县教育局申请支教老师了。”

朱砂砂忽然想到，他们现在这也算支教老师啊！

她讪讪道：“……那我们……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不不不不！”

冯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的话让她产生误会，连忙摆摆手：“没事的，你们是来录节目，而且就待一周，没有关系的，我和郑老师都特别欢迎。其实郑老师很盼望着你们来呢！因为你们是A市来的，国际化大都市，能给孩子们讲一讲那里的故事，让孩子们开开眼界。”

“冯老师，那平时就你跟郑老师，一共六个年级，怎么上课呀？”

这个问题从刚才就困扰着朱砂砂，直到现在才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我和郑老师一人带三个年级，平时三个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比如说我今天带二四六年级的，那就先上六年级的课，讲完后给他们留作业，让他们在课堂上写，然后上四年级的课，上完后跟六年级一样，写作业，我再给二年级的讲，讲完就不留作业了，直接放学。”

冯珍苦笑道：“孩子们放学回家，就要帮家里面干农活，没有时间做作业，高年级的知识难，所以我就先上高年级的，学完知识留作业帮他们巩固一下，要不然学完后就都忘了。”

朱砂砂心中五味杂陈，她嗫嚅着嘴唇，想了半天才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冯珍看着初升的朝阳：“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学习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我会尽我所能，帮他们去争取。”

几人来到小学的办公室里，说是办公室，也不过就是一间小小的平房，里面放着几张破旧的木头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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