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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穿的是高领的毛衣，坐在对面程北突然起身拉下他的衣服，看见遮挡住的掐痕，很淡很淡。

“他打你了？”程北生气是真，他对秦尤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没有。]秦尤的眼神闪躲，根本不去看程北。

“该死。”程北低声骂了句，在他眼中，秦尤是需要他保护的弟弟，这种认知会让有一种满足感。

[程北哥，我不想和温柒结婚的。]

秦尤的习惯是把想要说的话保存在便签里面，几月几号，内容他都会保存下来。

程北心想，秦尤果然是听话的，纵使不喜欢，也会为了他和温柒成婚，“放心，哥不会让婚礼顺利完成的。”

秦尤点头，证都领了，婚礼成不成算得了什么？

和程北的聊天结束，秦尤来到卫生间，点燃一根烟。缭绕的烟雾在他眼前扑腾，升起，散开。第一口吸的太急，呛的他咳出了泪。

下午准时下班，回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秦尤有些被屋子里的低气压吓着，温柒不知道在做什么，灯也没开。

空气中隐约有铁锈的血腥味夹杂其中，秦尤快步打开画室门，看到温柒在画画。

“回来了。”

画的内容只有红色，越是靠近温柒，秦尤就越是清晰的闻到血的味道。他先是看见温柒手腕上十几道的伤口，血肉模糊，不会危及生命，却很疼。

温柒面不改色，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

秦尤选择沉默，他给温柒处理伤口，敷上药。地上有几滴血迹，旁边放着温柒的手机，在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秦尤和程北一起吃饭的画面，秦尤的愤怒一下子到达了极致，这是要警告他什么？永远也别想逃脱吗？

秦尤是真的累了。

程北是被他当做哥的亲人，秦尤不想让他失望，就一直伤害温柒。而他对温柒感情，两分恨，三分惧，剩下的便是心动。

温柒的变态，暴躁，自虐，让秦尤止步不前。

秦尤抬脚走了一步，听到温柒的祈求。

“阿尤，别走。”

秦尤没有停，径直去拉开窗帘打开窗，透透风。在卫生间找了块抹布湿了水，回到温柒身边，蹲在递上擦拭血迹。

他的余光看见温柒脸上的泪水，心跳一停，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突然捏碎。世界骤然崩塌，只剩下温柒湿漉漉的脸。

别哭了。秦尤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没有声音。

秦尤伸手抱住温柒，却被温柒咬住了脖子。

秦尤疼的闷哼一声，温柒有两颗虎牙，尖锐的刺破皮肤，肯定是出血了。松开的时候，清晰的牙印还冒着血珠，当场就肿了起来。

自从和温柒在一起，秦尤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

301能不让他疼，这一点足够了。

温柒的性子喜怒无常，秦尤不会任何时候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也许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这一次，温柒没有动手，在画室坐了一晚上。秦尤叫他，也只是哄着秦尤去睡，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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