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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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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线索都指向肖慧珍的时候,肖慧珍最为详细的个人资料也再次放在了陈汉辉的面前。
巩敬、陈汉辉、潘连柯、莫勇、李路和其他组的侦查员再次开会,汇集情况。听罢各组汇报,巩敬拍了桌子,道:“这个肖慧珍真是太狡猾了,差点就让她蒙混过关了,现在她就是整个案件的线头子了,由陈汉辉牵头,潘连柯、莫勇配合,审问肖慧珍。”
稍稍准备,陈汉辉、潘连柯和莫勇来到审讯室。
审讯室分为审讯区和嫌疑人约束区,中间用铁栅栏分割,从物理手段上将这间平平无奇的房间割裂成了两个对立面。审讯区是警察做讯问笔录的工作区域,约束区则只有一把铁椅子,用铁环固定住了嫌疑人的双手双脚,这样一方面可以避免嫌疑人自残,另一方面可以在心理上对嫌疑人形成“无路可走”的震慑感。
肖慧珍被带进来的时候,办案民警就将她的双手双脚用铁环扣住了,原本自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住,让她与这把铁椅融为一体,到这时她的神情才出现了明显的慌乱。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毫无破绽的,即使有点缺陷也不影响整体大局,却没想到一坐进这块区域,她之前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心里早就开始打鼓,隐隐猜测着警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警察,你们不去找我女儿,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肖慧珍额头上渗出汗水,强自镇定。
潘连柯道:“我们是依法传唤,给你出示了传唤证的。”
肖慧珍继续吼道:“我不是犯人,我没做犯法的事,你们这是滥用公权,等我出去,我要告你们!”
潘连柯冷冷地道:“根据要求,在讯问过程中将进行全程录音和录像,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保护我们。”
肖慧珍坐在铁椅上,双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红点不断闪烁的摄像机,越来越不安,冷汗唰唰地往下流。
潘连柯低下头,不再看她,莫勇在一旁摆弄着电脑,将讯问内容打开。几分钟后,在陈汉辉的示意下,潘连柯不紧不慢地开始讯问。
讯问开始,陈汉辉和潘连柯开始按照程序亮出工作证并进行相应的自我介绍,然后告诉肖慧珍她涉嫌故意杀人罪,希望她对于提问要如实回答,特别强调对于案件无关的问题,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这些基本程序讯问完毕后均要记录了下来,如果任何一项流程有缺失,那就是将现成的把柄递给了检察机关,犯了最愚蠢的错误。
程序走完,这才开始正式进入讯问。这是真正的攻坚战和攻心战。因为肖慧珍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家庭妇女,个人经历造成她对警方存在了抵抗心理,审讯人员都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陈汉辉、潘连柯和莫勇在审讯时曾经和巩敬商量过审讯策略,每个嫌疑人在进入警方视线之前都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侥幸心理”,这种侥幸心理就造成了他们对于警方的抵抗和抗拒,拒绝交代是最典型的表现,而要让犯罪嫌疑人开口就是要打破她的这种侥幸心理,打碎他们构筑起来的心理支点。而对于肖慧珍来说,她借用肖慧珍的身份,她与吴虑之间的姐弟感情就是她最大的心理支点。
潘连柯问道:“肖慧珍,下面我要问你的话,请你如实回答。”
肖慧珍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潘连柯问:“八月十一日,刘炎案发当日,我们在走马镇监控探头里发现了肖庭,她包了一辆黑车上山,两个小时后,肖庭开着刘炎的黑色奔驰车下山并将车抛弃在水库,随后人离开。这件事你知道吗?”
肖慧珍开口:“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你们给我说了,我才知道。”
肖慧珍愿意说话,这是好事。陈汉辉慢慢看着卷宗,示意潘连柯继续问,潘连柯问:“好。肖庭在前往走马镇之前,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经过我们调查,该电话是你们小区管理人员拨打的,理由是收缴水电费,你们家当时没有人,所以管理人员将电话打到了肖庭手机上,随后肖庭匆匆回家,在家里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很快离开,随后肖庭就出现在了走马镇。那么我要问的是,当天晚上你在哪里?”
肖慧珍道:“我在小区打通宵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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