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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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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厚德教育学校出来之后，潘连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道：“陈组，这个庄崇明在说谎！”

陈汉辉上了车，窗外刺眼的烈日灼着他的双眼，他将遮光板放下，说道：“光是凭借着一张照片还不能确定庄崇明和肖慧珍之间的关系，还得再对肖慧珍进行讯问。”

再次梳理了吴忧吴虑这对姐弟的社会关系之后，陈汉辉和潘连柯再次讯问了肖慧珍。肖慧珍头发梳得整齐，穿上看守所的外套，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所有的生气都似乎被一抽而空。

走完例行程序后，陈汉辉直指问题的核心：“你认识吴虑的老师庄崇明吗？”

“认识，他是吴虑的班主任。”肖慧珍平静回道。

陈汉辉问：“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肖慧珍微微倾斜脑袋：“这和刘炎的案件有关系吗？”话刚落，看见陈汉辉肃然的脸色，她也正了正色，才道：“没有联系，自从吴虑过世之后，我就没有和他有联系了。”

“吴虑去世之后，你曾经和庄崇明一起去过刑警队，要求重审吴虑案，对不对？”陈汉辉目光追随着肖慧珍的神情。

肖慧珍身子往后靠了靠，说道：“对！吴虑遇害，我和庄老师都觉得不同寻常，但是我和庄老师是战友是同盟，后来警方调查结果仍旧不变，我坚持要寻找真相，庄老师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所以我们这个结盟就解散了，就这样慢慢就断了联系。”

陈汉辉看起来听得很认真，听完肖慧珍的讲述，他还点头表示了赞同：“嗯，这倒是和庄崇明你的说法一样。”

肖慧珍在这时闭上了眼，然后睁开，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那并不是正常眨眼的节奏。

陈汉辉将一张照片放到了桌面上，示意潘连柯递给肖慧珍。肖慧珍只看了一眼，就马上回避了这张照片。

陈汉辉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见她不愿意看，才笑着说道：“我们去庄老师的公司，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肖慧珍，这个人是你吧，我问过里面的工作人员，提到你五年前曾在厚德教育培训学校做过一段时间的清洁工，嗯，你那个时候还很瘦，也很年轻。”见对方不置可否，陈汉辉继续说道：“你在八月十三日的晚上，曾经和一个男人出现在山城一中，这个男人的身份我们都很好奇，你能告诉我们吗？”

“其实你就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吧？”肖慧珍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陌生人，你心里应该清楚。之前你口口声声说和庄崇明在九年前就已经断了联系，却被我们发现在五年前你就已经在庄崇明的公司里工作，你是不是应该好好交代下其中的原因？”

肖慧珍手心出汗了，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身后是万丈深渊，她是选择往后一步自己粉身碎骨还是往前一步获得生机，各种想法让她天人交战，一时难以启齿。

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回答：“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听不懂？”陈汉辉反问，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道你这样急于认下所有的罪是否真的心甘情愿。你弟弟的案子如今已成定论，但极有可能在近期启动重申，你如果隐瞒真相不报，那么你弟弟的案件可能会再次沉没下去，也许永远都没有重审的机会了，你做了这么多的努力，难道就真的愿意放弃？还是说，你压根不关心你弟弟案件能否重审，你这样做，只是单纯地为了报仇？”

肖慧珍最初都是非常平静的，当听到案件重审的话语时，情绪终于有了波动，她激动道：“呵呵，我终于成功了，终于让你们重启吴虑的案件了，我这也不算白费功夫”，她的眼中满含热泪：“我等了九年了，终于等到了，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陈汉辉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警方注意，让警方重新调查吴虑的案件，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警方一定会重审，万一你的打算落空了呢？”

肖慧珍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滴，怅然地笑道：“落空也没什么。马俊杰和刘炎不是都死了吗，也算是给吴虑一个交代了”，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尤其沮丧，她锤了下桌面，恶狠狠地说道：“可惜只死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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