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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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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里分别拿着陈小川少年时代的照片，也就是陈小川未转入山城一中之前的旧照。

陈汉辉一路问了好几个老人，都说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男孩，但这些老人大多眼睛老花严重，又或者是记忆力衰退严重，更有些人对陈汉辉明显外来的面孔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

陈汉辉不愿意放弃，手机上传来潘连柯的一无所获的短信，他收好手机，继续沿着田间小路往村子深处走。只要见到哪户人家的院坝外有老人，就会上前询问几句。直到拐进一个胡同，遇到一个中年女人，陈汉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她看了照片，女人凝神看了会儿，才有点犹豫地问道：“你...是在找小川？”

陈汉辉动作一顿，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是的，这位大姐，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中年女人提着一桶水，她推开一旁的房门，对着陈汉辉说道：“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进来喝口水吧。”说完，便先进门放下水桶，去了一侧的厨房。

陈汉辉进了屋，随意打量了下，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院子里一只大黄狗正躲在屋檐阴凉处吐着长舌头歇息，鸡鸭圈在笼子里，也被这日光晒得蔫蔫的。中年女人端了两个大瓷杯过来，陈汉辉低头看了一眼，瓷杯上漂浮着一层油腻，他抿了口，便放了下来。

女人似乎是渴极了，喝了好大一口，然后再抹了把嘴，这才回答陈汉辉之前的问题：“陈小川以前是我们村子里学习最好的，我那小孩子小时候经常会跑到他家里去，让他帮着看看功课。”

陈汉辉心里一动，正准备继续问，中年女人却多瞧了他几眼，反问道：“你是小川的什么人，应该不是熟人吧，小川都离开这里十多年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他？”

陈汉辉多了个心眼，这样说道：“哦，我是小川以前的高中同学，有点事情想要找他，他以前只给过我这里的地址，所以就找过来了，没想到他家里早就没有人了，哎，可惜，这下我可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中年女人仍旧怀疑道：“你是他同学，镇上的，还是市里的？”

陈汉辉立刻回道：“镇上的。我们高一在一起读书，后来我转学了。”

中年女人闻言，身体松弛了下来，她继续端上大瓷杯，说道：“他高二就转去市里面去了，你不知道也在理。”

陈汉辉装作十分诧异：“他怎么突然转去市里了，是哪所中学啊？”

中年女人道：“山城一中呗。”

“他怎么会转去一中，那不是市级重点中学啊！”陈汉辉面露疑惑。

中年女人嘴角轻轻往一侧提起，露出讥讽的笑：“那还不是人家有个在城里当官的好爸爸，啧，他这爸也真是的，把儿子仍在这里十五六年，突然良心发现要接回去了，可又不要他妈，也不是个好人！”

陈汉辉露出好奇的神情：“他爸爸是谁啊，我们以前读书没听他说过他爸爸？”

“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市里面的大官”，中年女人撇撇嘴。

“那他妈妈呢，他爸爸就不管他妈妈了？”

“他妈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身份，以前在我们村上就到处勾人，后来成了他爸爸的小三，不过她也没跟着去城里享福，说是他爸爸正好在升官的关键期，不能被人发现私生活上的污点，就把他妈妈送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肚子老大了，把她爸妈气得够呛，可又没法，只能就这么着。”

陈汉辉听得很认真，这大大激发了中年女人八卦的激情：“那她妈妈现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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