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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提审

巩敬和陈汉辉离开市人民医院，潘连柯已经等在了山城第一看守所。陈汉辉自己独自前往，和潘连柯汇合。等到陈汉辉到了之后，两人立刻进入看守所提审肖慧珍。

今天也不算没有收获，秦寒松的话再一次证明陈小川并不是无辜的，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希望待会肖慧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可以松口。陈汉辉和潘连柯跟着狱警一路往深处走，肖慧珍过去的那些事情，经过警方一调查，在陈汉辉心里几乎是门儿清。

就在探监室等候肖慧珍出来的时候，陈汉辉把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直到探监室的门响了一声。

陈汉辉抬眼，来人正是肖慧珍。

肖慧珍的状态看起来比前几天要好得多，走路姿势也很轻松，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似的，看到陈汉辉和潘连柯也不如上次那么惊慌，但是仍旧带着警惕。

陈汉辉双手抱胸，笑道：“肖女士，请坐。”

肖慧珍坐下问：“陈警官，你又来找我想要了解点什么呢？”

陈汉辉开门见山：“陈小川失踪了，陈小川的父亲秦寒松中枪，犯罪嫌疑人均是庄崇明。”

肖慧珍闻言，只是轻微抿了抿嘴，并不显得多么惊讶，想到自己这几天看过的报纸上的报道，说：“我知道啊，陈小川和秦寒松这对父子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他是死是活看天命吧。”

陈汉辉把话接了过来：“那庄崇明是死是活也的看天命了？”

肖慧珍没吱声，是不是又如何，有那么重要吗？

陈汉辉并不理会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今天秦寒松交代了陈小川当年指使李辉教训吴虑的事情。”

肖慧珍略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听出了刚才那句话中的错误：“什么叫教训？应该是谋杀，我弟弟最后是被陈小川杀害的，李辉根本就是个替死鬼！”

陈汉辉马上反问：“你一直都知道真相？！李辉当年的女友田芳是你们的人，你们是互惠的关系，你们需要她上庭指证陈小川，她需要你们的金钱资助！”

肖慧珍不服气地盯着陈汉辉的眼睛，语气毫不客气地道：“是，我一直都知道真相，知道幕后黑手是陈小川，可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等了九年才终于有了能力实施计划”，说到这里，她语气一沉，身体姿势一松，“不过，幸好，计划完美的成功了。”

陈汉辉意味深长地问：“陈小川也许还活着，这不算成功吧，还有庄崇明已经暴露了，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肖慧珍却抿嘴一笑，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轻柔的声音好似漂浮在半空中：“不，对我们而言，陈小川活着就是死了，而庄崇明和我，这么多年了不过是苟延残喘，如今对我们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什么叫活着就是死了，你是不是知道庄崇明会把他带到哪里去？”陈汉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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