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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然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抓在薛凡的手臂的手已经变成了虫爪,锋利的虫爪可以轻松撕碎薛凡的衣服,抓破他的皮肤,血液顺着胳膊往下滴落。
“好了,好了,很快就好了。”薛凡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声音平静地安抚着粟然的情绪。
这一场精神力安抚下来,薛凡就像是刚从水里起来一样,汗液让衣服黏在了他的身上。
粟然后仰地躺在沙发的靠背上,闭着眼睛,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
薛凡将他挂在自己腰上的腿放下来,站起身将半搂着粟然将他在沙发上放平。
手臂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光崽正在任劳任怨地拿着拖把清理地上的血迹,它能怎么办,还不是因为有两个大冤种主虫。
“毛巾呢?”薛凡压低了声音。
光崽无语,光崽离谱,不给我装眼睛就算了,还指挥我!可是,强权握在这个雄虫手上,受气包光崽只能从自己的肚肚里面掏出温热的毛巾。
薛凡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给粟然将手上的汗和血迹擦干净,又转身帮粟然把鞋子脱掉。
他刚直起身,准备去洗了洗自己的时候,粟然突然伸手抓住了薛凡的手腕,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就只是紧紧拽着不松开。
“好好好,我不走。”薛凡顺着他的力气坐下,将他额头的头发理了理,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亲吻。
粟然侧过了头,他的眼泪顺着一侧的眼角往下流,他努力不想把这种狼狈表现出来。
粟然不想让他看见,薛凡就会看不见,他只是紧紧的握着粟然的手,坐在他的身边。
“薛凡,谢谢你”粟然的声音有些沙哑。
薛凡用最好的方式帮他解决了这次的精神力暴动,让他保留住了自己的尊严。
他最害怕的事是小时候见过自己的大哥精神力暴动,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他只能跪在雄虫的脚边求着那个快要将他打死的雄虫给他一点安慰。
他不想要变成那样。
“粟然,不要给我说谢谢”薛凡捏了捏他的手指,“我们是一家。”无论主脑如何判定,他都只认定这个虫。
“我们的试婚被取消了。”粟然说起来还不开心地撅嘴。
薛凡觉得可爱,伸手捏住他的嘴,“没关系,我把我的婚姻状态锁定了,你的婚姻状态现在肯定也是灰色的,别担心。”
以雄虫名义提出的取消试婚,试婚雌虫的婚姻状态会呈现灰色,以防试婚雄虫后悔。
“不是你对吧?”粟然抬起下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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