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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上界如此，飞升怕是不太好啊——‘但能再精进几分也不错啊。’

应为长老对上古月葳探究的眼神，笑着眯了眯眼。

‘也是。’

破界处，百墓渊，万古黑木棵棵成林，血色红蝶倒挂如蝠，圆月也红，乌云蓝暮，深土也浸血。

“清静子！莫宁！”

见到了熟人，古月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布灵布灵的。他挣脱行禁的手，乳燕投林般扑向那两个站得笔直，神色如出一辙笑盈盈的女人。

空了手的行禁看了一眼她们俩，把目光投向那一股股粘稠的黑雾。

脊上微凉，但丝毫不影响莫宁伸手接住古月葳。他刚来信山宗时她已三百岁，元婴修为巅峰多时，心境却未臻于完美。师长同她说，应要入世体验情感，但自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莫宁并不愿意去凡人界走一遭。然后她就顺手把古月葳当弟弟或者儿子养了，试图圆融情感，渡心劫。

莫宁师长清静子：可避一时，不可避一世。躲了这一次，下回只能更为惨烈。

希望她这好徒儿，能顺顺利利渡过她的心劫。心劫，也是心结。

从前那小狐狸崽如今已是成年大狐狸了，莫宁眼眸睁大，疑惑：“师叔祖，你怎么一下子长大了几岁？”

古月葳习惯性挤在两人中间，与莫宁，及清静子两人手挽手。但他如今高了一截，好像不能挽着了......

古月葳：“？”

怎会如此？顿时沮丧地放下手，站在两人身边，瘪着嘴委屈巴巴撒娇：“都怪先恒，他把我变高啦！”

莫宁更疑惑，“先恒是谁？”握着棍的手蠢蠢欲动，仿佛打算把那个欺负她家师叔祖（划掉）弟弟的人“揍”一顿。

古月葳遥遥一指，“就是他！行禁！”

莫宁沉默，完全不敢动的人啊。哪怕是表演下“揍”都不敢呢呜呜呜。

“不气了哈。”

长壑之子，燕宣之女。

崽啊，这仇只能你自己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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