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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骨碌给古月葳套上，梳洗结束，莫宁看着红锦衣、雪青发，美得张扬艳丽的古月葳，默默红了眼。

“我明明还记得......不久前你还是那么像一团子。”她哽咽着，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怎么今天就要嫁人了呢？”

古月葳噎了一下，“实在不行，你理解成我娶也行的。”

莫宁顿时笑了，“你娶道祖啊？”

“有何不可？”

“行行行，你娶道祖。”

“我们纯彧师叔祖，要娶......师父了。”

古月葳笑得无奈又灿烂，温和，“啊，不管谁是嫁娶，反正都在信山宗旻真峰，你们要想我了，就上去瞅一眼。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会关门谢客。”

莫宁笑笑，没有接话了，只是快速把古月葳装扮好，推向举行合籍大典的大殿。

她在心里压着一句话，是她感觉到的。修士的直觉向来能印证什么东西。

这次也不例外。

你们要走了吗？

她开不了口。

合籍大典本该是个欢庆快乐的日子，还是......不要煞风景了罢。

行禁也在大殿门口，他展出笑，红衣黑发，威严冷肃的气质淡化柔软了，溺死人的温柔与宠爱目光，能让人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纯彧。”

古月葳伸手搭上去，看他，轻轻就喊：“行禁。”

他们牵着手，一直踩着红色的毯子，笔直地路过周围一张张案桌，一个个四方界的大能们。

最后，走到化为人形，看起来庄重严正了许多的青龙面前。

“凡生与死、水与火、喜与厄，皆共面对，同进退。”

朗朗之声，音音绕梁。

行禁：“诚以忠贞，许诺此世。”

只要在这个世界还活着的世界里，他便永远属于他。

古月葳应曰：“诚以忠贞，许诺此世。”

即使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再呆下去的时间也只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后，各自离去。

但承诺也应该许下，因为，这是见证。

“天道所证，礼成！”

“四方贺！”

“祝道祖、师叔祖，恩爱情深！圆满和美！”

杯中酒一饮而尽，万声磅礴，掀天揭地，四方界齐贺！众目而视，共同见证。

二人躬身，环抱贴面，齐闭目后，巨大的盖头笼络，盖住二人，双龙戏珠，蒹葭苍苍。

无数的欢呼雷动。

“彩！”

于红色缎布之下，古月葳的脸被行禁捧起，眉心、双眼、嘴唇，只是落下轻轻一个印。

温柔而小心翼翼得仿佛怕触碎了瓷器、玻璃。

古月葳也伸手捧住行禁的脸，声音被无形的结界封住，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你上个世界答应了我做受。”

行禁点头就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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